“媛媛!”

“就這樣說定了,之前的那個公寓我是不能再住了,我會找新的地方住!等找到了新住址我會告訴你的。”

“媛媛,這個事情交給我去辦,你不要再拒絕我,安城這一年的變化很大,我知道什麼地方藏身安全。”

容媛想想也是,她離開這麼久,而且自己出去找房子肯定不太方便,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媽媽的事她不希望阿暉插手,那樣會顯得她很沒用。

想要報複容父,第一步容媛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年前撞死她媽媽的肇事者,隻要說服了那個肇事者出庭作證,容父殺妻的罪名也就落實了,倒那個時候,相信即便是法律不懲治容父,他在這座城市也呆不下去了。誰也不會和一個殘忍到如此的人合作生意,到時候不光容父會遭殃,包括整個容家都會陷入危難。

容家,容媛已經不在乎了,沒有了媽媽的容家算什麼容家,她根本什麼都不是,所謂的容家不過是她的爸爸給小三和私生子謀奪的家產。

她為容家做了那麼多,結果卻是害死了最疼愛她的媽媽,為他人做了嫁衣!

嗬,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就是搭上這條命也不會讓容父和小三有好下場。

除了問容家的事,容媛沒有再提及其他。

阿暉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忘掉了,還是藏在心裏不想提。

“媛媛,厲子涵他……”

聽到這個名字,容媛打斷,“我這次回來,阿暉除了你誰都不可以知道。”

她這是間接性的告訴阿暉,她不想再聽到有關和厲子涵的任何事情。

她這麼說了阿暉自然不會再提,“那說點讓你高興的事吧,容韻自一年前做了手術身體已經大好,半年前她和齊封順利結婚了,兩人還帶著容媽媽一起去了C國生活,以後,她怕是很少回到這裏。”

容媛聽了勾了勾唇,也為容韻感到高興。

有齊封那樣的男人疼他愛她,容韻一定很幸福吧。

她們姐妹,總算有一對可以幸福了。

“媛媛,你一直擔心容韻,這下你可以完全放心了。”

“是啊,我能放心了。”

她就知道齊封一定能幫容韻找到合適的腎源,她不必傻傻的搭上自己的健康,她還留著這條命給媽媽報仇呢。

一年不見,兩人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兩人一直聊到淩晨才從會所離開,為了避免被人認出,容媛出門時戴了鴨舌帽和口罩,打車回到了酒店。

容媛不敢住大酒店,她找了一家小型的賓館,而且地處位置偏僻。

回到房間,容媛脫下外套,她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安成的夜景和一年前一樣,璀璨而耀眼,這座城市,她從小生活的地方,竟然連找個容身之所都困難了。

一年後再次回到這兒,容媛最想念的還是媽媽,後天是忌日,她想去看看媽媽,但礙於身份她還是不能去墓地,免得讓容父知道她回來了。

媽媽,請你原諒我不能去看您。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容媛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年前的是是非非不停的在她腦海裏回旋,這一年在花城她鮮少有時間胡思亂想,一旦回到這兒有了時間,她就難以克製想到那個人。

容媛不知道對他還有沒有感情,如果再次見到,她應該能心平氣和了吧。

心煩意亂之下,容媛穿好衣服下床,她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兒,怕這麼下去會瘋掉。

不眠之夜,對於不少青年男女來說是最好的去處。

容媛從小就是乖乖女,很少出入這樣的場合,她依稀記得初次去酒吧是在上學的時候,結果被媽媽知道了教訓了一頓,她便再也沒有去過。

怕被人認出,容媛去之前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還特意拿了麵具,這樣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打車來到酒吧一條街,容媛踩著高跟鞋進去,燈紅酒綠的酒吧內氣氛高漲,容媛貓著身子溜到服務台,向點了幾杯酒水。

她現在的身份必須低調,如果被人認出就麻煩了。

安靜地坐下來,容媛的視線盯著舞池裏那些瘋狂的男男女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紙醉金迷吧,難怪男人都喜歡這種場合,確實容易讓人墮落!

容媛輕抿了一口酒水,旁邊突然跑來幾個染著各種顏色頭發的年輕男人。

“美女,一個人嗎?”

容媛嘴角輕扯了下,故意挪了下位置,對這幾個男人置之不理。

這種場合她知道有多亂,必須要學會懂得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