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拓笑道:“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我就是好這一口,還是咱們老北京的酒來得親切啊。”
葛明寒說:“咱們兄弟在一起喝酒隻講一個‘烈’字,沒必要喝什麼高檔酒,那些所謂的高檔酒都是騙人的。”
“哥所言極是。”
服務員很快拿來兩瓶二鍋頭。過了一會,菜也上來了。他們沒說幾句話,便開始喝酒吃菜,北方男人之間表達感情就是大碗喝酒,酒能將他們之間的情誼演繹得淋漓盡致。葛明寒空著腹連喝三杯,李凡拓覺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便說:“哥,悠著點啊,別一會高了我還得開你的車送你回去,我可不想開你的車子。”
“你也太小瞧我了,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喝酒了……你見過我喝高過嗎?”
李凡拓想想也是,他和葛明寒喝過好多次了,的確沒見他喝倒過,倒是李凡拓經常被葛明寒三下兩下就放倒,然後是葛明寒開車送他回去。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煩心事兒了?說來聽聽。”
葛明寒又幹了一杯,然後夾了一口菜,看著李凡拓的眼神有些迷離:“我和方晴的事兒曝光了,這事你知道嗎?”
“略有耳聞,不過我挺忙的,本來想打電話問你,但是一忙就忘了打電話這茬兒了。怎麼回事?”
葛明寒簡略地向李凡拓說起最近接二連三地發生在他身上的麻煩事。當聽說汪震和葛明寒打過一架,李凡拓憤憤不平地說:“這汪震真難纏,哥,要不要兄弟我為你出口氣?”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如果他再挑釁,到時你再出馬也不遲。上一次跟他比劃了一下,我感覺他其實很不禁打,我完全可以把他揍得半死,不過我手下留情了。我已經搶走了他的老婆了,不能再要他的命了。”
“你能啊,她真的舍得為你離婚,說明她是真的愛你。”
“當然了,我為她付出了很多。唉,為了她,我最近失去了一次公派出國深造的機會呢。”
“竟有這事兒?那多可惜啊。怎麼回事呢?”
“汪震那貨兒找了個流氓去我醫院發傳單說我和方晴有染,敗壞我的名聲。搞得盡人皆知,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
李凡拓憤憤不平道:“這人怎麼這麼下作啊?要不要我去收拾他?哥,隻要你一句話,弟弟我一定為你兩肋插刀。”
“不用,放他一馬吧,別再冤冤相報了。唉,大不了我離開四七五醫院,人還能在一顆樹上吊死嗎?”
李凡拓沉吟片刻後說:“哥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啊,我佩服。換作是我,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葛明寒歎了一聲,將酒滿上,也給李凡拓的杯裏滿上酒:“來,咱哥倆兒別說那些煩心的事兒了,咱們今晚的任務就是喝酒。”
兩人推杯交盞,很快便喝掉了一瓶半二鍋頭。李凡拓微微有些上頭了,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張曉琳。他歎了一口,想起自從和張曉琳分手後,他把所有的精力用於工作之中,他現在活著的意義就是工作,再工作,儼然成為一個工作機器。說來也奇怪,和張曉琳分手後,他竟然對男女之情淡泊了許多,忙起來就忘了以前熱衷的男歡女愛了。
李凡拓想起了張曉琳,那個性感野性的少婦,竟然有些欲罷不能,幾次想問葛明寒關於張曉琳的事,可是欲言又止。幾次之後終是被葛明寒看穿,葛明寒含笑瞅著李凡拓:“想問就問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嗬嗬。”
李凡拓有些難為情,酒喝得有點多了,臉微微發紅:“哥,你真是神人啊。我,我就是想問一下張曉琳的近況。”
葛明寒看著李凡拓壞笑:“舊情難忘啊?你還挺癡情的嘛。”
“那小娘們兒的確讓我難忘,她最近怎麼樣了?我也沒敢打她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