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把孩子抱過來,掀起衣服開始給孩子喂奶。孩子吸著奶,歡暢地手舞足蹈。方晴想起剛才和劉信達的偶遇還是心有餘悸,剛剛得知楊主任竟然是劉信達的妻子更是讓她感到超級狗血,這種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她的小說情節更富有戲劇性。
汪震昨晚在桑巴酒巴喝得酩酊大醉後,便醉臥酒巴的軟包裏,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鍾才醒來。酒精的威力還沒有過去,他非常納悶自己怎麼會睡在酒巴的軟包裏。他呆坐著想了一會,突然想起昨晚經曆的那些事,可以說是他長到三十五歲以來最悲慘的一天。他苦笑了一下,感到饑腸漉漉,想出去吃點東西。
走到酒巴台的時候,有一個侍應生叫住了他:“先生,您還沒有結帳呢。”
汪震哦了一聲,然後掏口袋想拿出錢包,可是衣服的口袋都空了,錢包和鑰匙都不見了,他的錢包裏有一千多元現金和銀行卡、身份證等;那串足足有十多把金屬鐵片,包括他家裏的鑰匙、矯車鑰匙和公司保險櫃的鑰匙。汪震隻聽到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頓時懵住了。這些重要的東西丟了對他意味著什麼,他的空白的腦子還沒來得及細想。
看到汪震像隻霜打的茄子一樣呆愣在那裏,侍應生驚訝道:“先生,您怎麼了?”
汪震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他麵容憔悴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雙目失神地望著男侍者:“我的錢包丟了,現在身無分文了。”
侍應生特別同情地看著汪震:“怎麼搞的?”
汪震皺起眉頭:“我昨晚喝多了,在你們的軟包裏睡的,就這樣丟了。”
“您太不小心了,來酒巴的客人魚龍混雜,如果你不小心是很容易丟東西的。那怎麼辦?要不要替你報警?”
汪震沉吟地望著侍應生,慢慢想起昨晚那幾個陪他喝酒的女子,他想丟了東西十有八九跟她們有關。
“報警?警察不會管這些小案件的。對了,我記得昨晚我和幾個陪酒女一起喝酒,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了。你們這裏那些陪酒女你們了解嗎?”
“我們並不認識她們,也不太了解,她們大多數是以顧客的身份進來我們酒巴,給客人提供服務,由客人給她們小費。她們隻是陪酒女郎,我們會根據客人消費酒錢的多少,達到一定標準後付給她們一人兩百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協議,她們也不留給我們身份資料的。”
“你們這樣做是對客人不負責任。”
“大哥,所有酒巴都是這樣做的,客人的財物我們是不負責保管的。不信您可以去打聽一下。”
汪震深歎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命運多舛啊,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我現在自無分文,沒錢給你們了怎麼辦?讓不讓我走?”
侍應生想了想,終於出一招來,“那您能不能打電話讓家人過來幫您買單呢?”
汪震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想起昨晚一夜未歸,母親和莫曉蘭都不知道已經急成什麼樣了,可他實在沒有勇氣麵對她們了。可她們不來他也沒法兒走啊,他想了想,決定讓公司的會計楊荔拿錢過來帶他走。
汪震的手機沒了,他隻好借酒巴的電話給楊荔打電話。楊荔接到汪震的電話後非常吃驚,汪震說別問那麼多了,先拿點錢來把我領走再說吧。
楊荔打了車半小時候之後就到了。汪震的樣子把楊荔嚇住了,才兩天不見的老板整個人像丟了魂兒。楊荔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便把錢付給了桑巴酒巴的侍應生。兩人走出酒巴後楊荔問汪震:“汪總,您怎麼了?怎麼會喝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