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的話音剛落,從山門內傳來一陣狂笑:“哈哈…,仇老怪,又開始說夢話了!你這句話在心裏藏了幾十年了,自己也暗自說了幾十年了吧!可惜啊,我聖天宗的牌子依然在這掛著,而且還是幾百年了!哈哈哈…"
隨著笑聲,三長老段輝從山門內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名聖天宗的執事弟子,雖然是出來迎接客人的,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怒容。
這也不怪他們不懂迎客之道,那被段輝稱為“仇老怪”的老者,還有他那弟子說的話,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明顯就是在打聖天宗的臉,自然使得聖天宗的這些弟子各個臉帶怒容,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把這些人撕得粉碎,哪裏還會麵帶笑容!
那仇老怪聽到段輝的話,卻也不惱,隻是嘿然一笑,略帶嘲諷的說道:“嘿,幾百年!,若是每日縮在山裏,連門都不出,別說是幾百年,便是千年萬年怕是也能存活!”
他這句話暗中把聖天宗比喻成了烏龜,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弟子自然聽得出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更有幾個不怕事大的,還打起了呼哨,似乎是在公然挑釁。
聖天宗的那幾名執事弟子臉色通紅,體內勁氣澎湃,作勢便要前衝去和對方拚命。段輝確實大手一揮哈哈笑道:“仇老怪,我聖天宗這些年雖說是龜縮不出,可你武道宗似乎還不如我們呢吧!哈哈哈,要說這烏龜的名號吧,還是你仇老怪自己領回去吧!哈哈哈……”
段輝的話一說完,武道宗的弟子立刻停止了狂笑,輪到他們各個臉上都露出怒容,其中也有幾人麵帶尷尬。但每個人都沒出聲,隻是緊緊盯著段輝,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聖天宗的弟子這時倒是不再生氣,臉上開始露出微笑,還略帶一絲驕傲。段輝見仇老怪沒什麼反應,便停住笑聲,一側身,手指向山門說道:“仇老怪,裏邊請吧!”
仇老怪一甩袖子,沒有理會段輝,而是直接邁步走向山門,他的那些弟子麵帶怒容的緊盯著聖天宗的弟子們,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待武道宗的眾人都進去後,段輝衝著他身邊的一名弟子一擺手,那名弟子立刻快步走到仇老怪的身邊,為他引路,帶著武道宗的人去安排住處。
段輝衝著仇老怪離去的方向撇了一下嘴,這才轉身看向山下那來聖天宗的山路上。此時在這山路上又來了一撥人,隻不過這些人看到站在山門前的段輝,臉上都露出微笑,而這笑容裏顯示的,都是真誠!
這幾日聖天宗很熱鬧,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都分屬於聖天宗附近的幾大宗派。除了仇老怪帶領的武道宗,還有劍魂宗、修羅門、快活穀幾家宗派。
這裏邊的劍魂宗和聖天宗走得比較近,關係比較密切,也就是那一日看到段輝麵帶微笑的那撥人。
而修羅門則是和武道宗走得近一些,兩家經常來往,門下弟子也經常互相切磋,也都比較熟悉。
唯獨那快活穀算是一個例外,無論是行事風格還是待人接物都是獨樹一幟,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他們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用他們自己的話說,活著就要活得精彩,而隻有自己快活了,才能算是精彩。而自己想要快活,就不能整天看別人的臉色,隻要自己喜歡的事就去做,那樣才能做到真正的快活。
而這幾大門派之所以都聚到聖天宗來,是因為這幾個門派之間早在幾十年前,因為地域之爭,互相起了一些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