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天府酒店。
“我孫女薑清顏和陳家陳生婚約解除,自現在開始,他們二人再無任何關係!”
薑家家主薑育河,在他的壽宴上當眾宣布。
嘩!
一陣嘩然聲響起。
“薑家居然單方麵解除了婚約?”
“誰讓陳家無運?陳家無人,唯一的後人成了植物人,聽說都已經躺了三年了。”
“一個隻能躺著不能自理的廢物罷了,說不好聽的就是扔出去被狗吃了都沒人管,薑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明天一早,整個江北恐怕都會鋪墊蓋地的退婚新聞,那個陳生,將會成為整個江北的笑柄,所有人都會知道,當年如日中天的陳家,唯一的繼承人是個隻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廢人。”
一時間,‘陳家後人’,‘陳家陳生’的字眼不斷在賓客口中出現。
議論聲不斷。
壽宴開始,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不過,大家還是三句不離今晚的退婚之事。
一身黑色晚禮服的薑清顏,氣質超然地從酒店裏走出。
她站在酒店門口,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宴廳裏的氣氛,讓她感到窒息。
等到服務生將車開來,她疲憊地開車去了醫院。
或許也隻有那個地方,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
醫院一間獨立病房內。
“我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吧?”薑清顏美眸失神地看著病床上的年輕男人,輕聲道。
這就是她已經被退婚的未婚夫,陳生。
三年前陳生爺爺讓她去燕子山接陳生。
沒想到路上出了意外發生車禍,是陳生用身子護住她。
她沒受傷,可是陳生卻成了植物人。
三年來躺在這,一動沒動。
每次想到陳生爺爺去世前的悲傷眼神,她的自責愧疚就會加倍。
都是因為她。
“你怎麼可能會聽到呢?”薑清顏眸中泛起一抹波瀾,心酸的咬唇搖頭。
她發現,自己在陳生麵前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我能聽到啊!”陳生‘看著’薑清顏,說道。
他何止是能聽到!
盡管他閉著眼,但是他卻能看到薑清顏!
他不是植物人,而是一直在修煉狀態中。
他陷入這個狀態裏,已經很久了。
但是這個狀態他又無法自行退出,隻能這麼躺著修煉。
而在這三年之中,一直都是薑清顏在照顧他。
漸漸地,成了習慣。
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等薑清顏過來看他,說著當天發生的事情。
爺爺去世,他陳家無人,是薑清顏替他辦理後事,披麻戴孝!
陳家無後,是薑清顏接手陳家企業幫忙打理。
是她,讓陳家還在,讓爺爺走的時候能有個人送。
是她,力排薑家眾議護住他,讓他現在還能躺在醫院裏。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當初他護了她一下,卻換來薑清顏這般的掏心掏肺。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丹田內充盈的氣,瘋狂地衝進他的脈絡。
頓時,他的意識迅速模糊。
“終於要突破了麼……”
篤篤篤。
病房門被敲響,隨後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麵容英俊的男人,一身酒氣地走了進來。
“剛才我見你出了酒店開車離開,一猜就知道你來了這。”白鴻飛冷冷掃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隨後笑著對薑清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