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王爺開口了,居然是揶揄。
“如果真有你說的這種人,而且,你也真的就是這種情況,那雙重對於你來講,也不夠呀。至少得三重吧。”
雲月迅速地眨了兩下眼,對哦,原主一重,胡言亂語的一重,正兒八經的又是一重,妥妥的三重。
“對的,王爺果然聰明,會舉一反三,我這種大約就是傳說中的多重人格。”
“多重?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可能出現第四重、第五重,甚至更多重的人格?”齊宣的心裏已經笑成了一團,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歡樂過。
“有…可能。”雲月咬著牙,扛下了這瘋子的名聲。
“唔。好的,我知道了。”齊宣淡淡地幫她收了尾,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講,不能再與她瞎掰下去了。
雲月鬆一口氣,瞧這王爺的神情,這次的忽悠似乎不太成功。不過沒關係,晨光初現,馬上就天亮了。隻要堅持到這位爺出發,從此以後,山高水遠,無交集自然也不用怕會被他看穿。
她正想著,就聽到街上有梆子聲起,五更了。
古時的人早睡早起,五更開始,陸續的就有人起床了。
“天亮後,本王的車隊就要啟程了,你不打算跟著嗎?”齊宣開始講他的正題。
“唔,外麵下雨了,我不趕路,想在這個小城裏呆幾天,等豔陽高照,再行上路。”雲月說得很自然,這個是現實的困難,前世她騎馬過大草原時,遇過一次雨天,當時的感覺就是狼狽不堪,所以,她想等晴天再出發。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齊宣明白了。抿抿唇,他狀似為難的說,“錢衛弩的家人今日會到。”
啊哦,雲月眼眸一緊,擰起了眉,“這與我有關係麼?”
“錢衛弩的妻子杜衛娘已經放出話來,要你披麻帶孝,護衛錢衛弩的棺木回西楚。”齊宣垂著眼眸,聲音清涼,沒有什麼情緒。
“切,錢衛弩是你殺的,關我什麼事?”雲月氣憤了。
“許是因為你這個柿子比較軟,捏得動吧。”齊宣說得輕鬆,手指輕輕地拂了一下衣袖,撣去一道皺折。
雲月語噻,看向齊宣的眼眸就有幾分古怪。他這顆柿子確實比我這顆來得紮實,是個正常人都會來捏我這顆。
“白眼球的妻子很厲害麼?她說的話能算數?”她有些不服氣。
“杜衛娘是機括門門主的女兒,有些勢力的。”齊宣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那她得多醜啊,居然肯嫁給白眼球?”雲月的八卦心頓起。
“不醜,還挺好看。她最早嫁的是機括門的一位堂主,但是,那堂主過於風流,納了十幾個小妾進門。她不樂意,鬧得和離了。錢衛弩一直覬覦她,答應隻娶她一個,決不納妾。她就嫁給了錢衛弩。那位堂主覺得損了麵子,就一直針對錢衛弩,最後抓到了他的錯處,將他逐出了機括門。”齊宣簡單地講了講過程。
“想不到白眼球還是一位癡情男子,那杜衛娘也是位烈女子。”雲月嘖嘖不已。
“後悔殺他了?”齊宣挑著眉毛看她。
“瑜不掩瑕,該宰要宰,該讚要讚。”雲月擰著眉,一邊說,一邊想著對策。
“恩,那你打算披麻帶孝,護衛他的棺木回西楚?”齊宣抬起眼皮,直直地看向雲月。
“五更天了。這裏的商鋪不知道幾時開門?”雲月答非所問,蹙起了眉。
“你前日買的衣物,冷逸已經幫你拿回來了。”齊宣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隨口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