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能買票麼？”他也覺出了危險，討好地看著她，“起碼要給你小女婿留個位置的吧。”
“放心，會帶上你的。”老三安慰他。
“我就算了，上官家要與中央大陸同生共死，我是嫡子，不能做逃兵的。”他沉下頭，很是悲痛的樣子。
“放心，中央大陸不會亡，有宣王爺在前頭看著呢。”老三哄小孩一般的哄著他。
“真的？”他眼眶都紅了。
“真的，大陸聯軍一定打敗北騎。”老三捏緊了拳頭。
“那行，你們好好造船，以防萬一，總歸帶上麒兒就行。”話題又繞回去了。
“一定一定。”老三也是醉了。
白凱帶著小歡，紀昌和問藥帶著霄兒，一行人坐了馬車往船鎮而去。
一路上，兩隻女都有些抓瞎。
“老三，這一世的造船水平，大概到了哪個階段？”雲月很不確定。
“我哪知道，早知道有這一天，我就學造船了呀。”老三暈一記。
“我聽過一個曆史故事，講的是遣唐使，似乎有個有名的日本人，在唐朝呆了好些年，老了之後就想落葉歸根，坐船回國。結果你知道他漂去了哪裏？”雲月蹙著眉頭，突然發現去台灣這件事情似乎不怎麼靠譜。
“去了哪裏？”老三好奇地問。
“去了越南。”雲月答道。
“啊？一南一北，這也忒不靠譜了吧。”老三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海上，如果沒有指南針，哪裏還有南北之說。那會兒的船沒有動力，主要靠漂，地理學過麼？冬季洋流、夏季洋流，漂的方向不一樣。古人不懂這個，隨便漂麼，就漂反了方向。不過，那人執著，從越南回來，又漂了一回，運氣不錯，漂回國了。”雲月越說越不得勁。
老三已經急了，邦邦地敲著馬車板，“白凱……”
白凱帶著小歡在外麵遛馬呢，不過，他一直聽著這兩隻女人聊天，聽到叫聲，立時走去窗前，掀開簾子，“唔？”
“白凱，這裏有指南針麼？”老三滿臉的期待。
白凱卻有些愣，“說仔細些。”
“有個勺子，根據勺柄可以指示南北方向。”雲月大概介紹了一遍。
“沒有。”白凱答得幹脆。
“停車。”老三大喊一聲，馬車停了下來，“雲月，咱們再聊聊。”
於是，一列車隊停靠於馬車邊，一幹人等在邊上，聽兩隻女瞎叨叨。
“沒有指南針，到了海上就是個瞎呀。”
“對啊，你知道怎麼做指南針麼？”
“拿塊磁石應該就可以吧，我物理學得不好，具體咋整不懂啊。”
“我也不懂。”
“你見過這裏的船麼？”
“見過大河上的船，與海上的比，噸位差了好些。”
“你有信心造出條大船，然後在咱們倆瞎搗鼓的指南針的指導下，去一個可能還很荒涼的島上拓荒麼？”
“台灣有地震，有台風，還有泥石流。”
“這麼說起來，還不如去南蠻找座山，那幾隻武林高手更從容些。”
“對啊，可以吃野味，山上還有草藥。對了，聽說早期台灣瘟疫很厲害，缺醫少藥混不了幾日。”
……
“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