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是個古宅,如老態蜷縮的人,盤踞在京畿黃金地區。
就這樣的古宅外具備中南海保鏢、特種部隊等保護殊榮,這也虧得淩家能在軍界占於一地,鼎力於國家軍事力量圈子內。
不論是呈嶽還是呈安都屬於小輩一派,都被安排在閣院中,一眾坐在石登上,圍在一起。這是呈安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呈家小輩,看起來各自溫順乖巧,少年們長相俊俏,少女們天真爛漫,呈家小輩的教育還是可觀的。
呈嶽是這裏麵年紀最大的一個,坐在中間,被弟弟妹妹圍起來問東問西,但是神情皆為悲慟,雖然很急於套呈嶽這個大哥的近乎,但為過世的姑姥也心存傷悲,語調和神情都很低沉。
呈安到一直安靜的坐在石凳上,和呈嶽挨在一起,蹙著眉頭,似乎在為某些事情沉思。大家都以為是因為那去世的姑姥姥,沒人上前打擾,實際上呈安雖然對傳說中女英雄以及如今的姑姥姥去世很傷感,但如今卻很是想念另一個人。
相比自己,淩晟穆與姑姥姥相識,感情真摯,恐怕是很難過吧。呈安心疼著對方,一時間的擔憂,手腕就被指尖捏的泛紅。
這時正好淩家派人過來,是一個管家,在遠看就能感受到悲傷的氣氛,在呈家小輩統一的沉默下,管家讓大家進去大廳。
呈安跟在最後,雖然一同去的人很多,卻不散亂。
呈安看到大廳門前都有把手的警衛,那種森嚴的戒備狀態讓人不住咋舌。
“抱歉。”在大門前被管家攔住,他表示歉意道:“我們需要進行一些檢查……”
呈家小輩們齊齊蹙眉頭,呈家和淩家世代交好!這不是光說說而已,雙方親密,雖然進入淩家大廳內接受檢查是慣例,但呈家的人從沒有過的,這恐怕還是第一次!
大家麵色都不好看,呈嶽也奇怪的看著警衛和管家,淩家竟然不相信呈家,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想法?
雙方僵持對視一分多鍾,最後還是管家鬆口道:“可以不搜身,但一定要用儀器檢測身上不攜帶武器。”
呈嶽作為年紀最大的大哥,應承下來,道:“好。”
呈安看著呈嶽臉部僵硬,絲毫沒有放輕鬆,在一個個排查下,有的呈家小輩隨身攜帶了匕首,也有帶著小型手槍。
管家並沒有追究這些,隻是道:“這些先由淩家保管,離開淩家後會歸還的。”
呈安蹙眉,這個淩家的管家說話時總是帶著不著痕跡的刺,好像要把淩呈家分開講,那種戒備的感覺,竟然是針對著他們呈家?
呈安還沒有分析思考,就被接下來看見的人弄的錯愕。
那是一個麵熟的男人,呈安、淩晟穆和呈斐在緬甸見過這個人,而且也是他們把這個人帶回來的。
王杉音,緬甸的翡翠大亨。一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信佛心善的人。不過這個人似乎卷入某些危險的事情,迫不得已跟隨呈斐他們來到中國,尋求庇護。
而王雲海,這個聞名天下,如今政界的高官不少是他的學生,也是王杉音的父親。
這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進了淩家的大廳?而且,帶他回來的是呈斐,似乎打的也是呈家之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由於剛才管家疏離淩呈兩家的關係,讓呈安有些怨氣。
王杉音正在和淩誌低聲說話,眉目間自然隨和,有種讓人平靜安心的感覺。淩誌冷酷的臉也隨和不少,與王杉音相處的十分和諧。
呈嶽麵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向淩晟穆的父親淩燁將軍出聲問好。
呈安和眾人也隨著向淩家長輩問好,淩燁表情柔和,性格和淩晟穆比較像,相貌卻隻傳了淩誌一人。
不過做事風格也是那種說一不二,和呈嶽聊天也有著無形的壓力。
呈安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掃了掃四周,竟然都看不到淩晟穆的身影,有些憋屈的換了個姿勢坐著,顯然已經坐不住了。
不論是淩家態度,還是王杉音的忽然出現,都沒有激起呈安的興趣,心裏卻著實掛念著那個人,更是壞心思的想,是不是因為姑姥姥的去世,傷心過度,躲在屋子裏偷偷的哭呢?
越想越想笑,不過這樣的場合確實不能笑,微微歎口氣,呈安站了起來。
“小安,你要幹什麼去?”呈嶽看到呈安的動靜,就開口問道。
呈安看著他,道:“去廁所。”
呈嶽微微側頭,和淩燁說了兩句話,然後點點頭,道:“讓管家帶著你去吧。”
這不會是在監視吧!呈安心中冷哼,他可不想知道呈淩兩家發生了什麼,但是針對自己的事情確實不爽。
呈安搖頭對呈嶽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
呈嶽微蹙眉,沒有開口,淩燁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就被坐在附近的淩誌打斷:“父親,還是我陪呈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