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通轉身僅是報以一笑,雙手卻沒有停止。周身黑氣頓時沸騰,右手猛得按在左手上的一薄黑書,瞬時百曉通周身大量黑氣經過右手瘋狂的湧入書中,黑書頓時光芒大盛,飛身而起,漂浮在其前方。隨著百曉通一聲赦令,黑書打開,章數霎那間急速翻轉。突然六條寸粗的黑色如煙氣形成的繩索直接飛向撲來鬼母,瞬間捆住了她的四肢、身體和脖子,將其吊在空中。
鬼母發現自己被栓,當即勃然大怒,四周黑氣湧上其身,尖叫著奮力掙紮,可卻沒有任何效果。其身體越掙紮黑色霧索變得越加筆直,數息就其就被吊在空中不能動彈。周身黑氣更是急速向著霧索流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黑書展開在空中,耀耀生輝!
語賢沈濤見此,心生佩服,臉色微喜,逮捕有望!
沈濤佩服其能逮捕鬼物的手段,更多的是一種欣賞性的佩服。
如果說沈濤看的是“熱鬧”,那語賢看的就是“門道”,更帶有一種向往。語賢雖然也可以定住鬼母,可是那必須要近身製服,以他現在的實力無異於去送死。這一刻,語賢竟然產生了一絲的失落。
鬼嬰似乎感受到了鬼母的異樣,突然嬰血啼鳴,凶性大增,轉身衝向鬼母。
鳴啼傳來,雖然難聽刺耳,卻有種嬰兒求母之意境,讓三人沉淪其中,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
再回神,語賢當即臉色微變,直接向著百曉通而去,準備幫忙。
沈濤一頓,似還沒有從中完全恢複,突然似撥開雲霧,眼睛一亮,呢喃細語,緊追語賢而去。
百曉通臉色微凝,凝視母嬰煞,卻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不知是何打算。
不足十丈之地的距離,鬼嬰瞬間就飛到鬼母身邊,周身洶湧的向外冒著黑氣,急速的流向鬼母,被其吸收。鬼母周身黑氣竟然逐漸濃鬱起來。同時,鬼嬰似乎注意到了霧索,張開血盆大口就向其咬下,當即被斷。
頓時,黑書章數再次翻轉,黑氣光芒大增,斷了的黑色霧索急速再生,瞬間又連接在了一起。百曉通見狀,突然出手,一道印訣打在黑書,六條黑霧索瞬間粗了一倍。鬼母周身的黑氣再一次迅速暗淡下來。
鬼母不甘,一聲刺耳尖叫,周身剩餘的黑氣驟然翻騰,頭發倒立飛舞,雙眼猩紅,似要做最後的抵抗。
鬼嬰有感,突然停身,掉頭就向鬼母方向飛去。
語賢沈濤二人聞聲見狀內心瞬間生出一股不安,臉色驟變,但卻不知做些什麼,隻好站在百曉同通的背後做著防禦,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此幕一現,百曉通內心也是一驚,暗道“糟糕”,從容不在,右手中指食指並攏,曲臂一揮,一道黃色符籙出現在兩指間,嘴中有詞,迅速向著鬼嬰一指,一道黃光閃過,符籙已經貼在鬼嬰那巨大的額頭之上,隱入其中。鬼嬰瞬間受縛,行動受阻,速度下降。而百曉通心卻在流淚,為了一個感興趣的人,花費自己最為珍貴的一張符籙,他心疼啊!
但是沒辦法,如果讓它們接觸,它們就會合體,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鬼嬰不甘,極力掙紮,周身黑氣外方,仍舊奮力向著鬼母移動,“步履蹣跚”卻不放棄。對著鬼母聲聲鳴啼,猶如杜鵑啼血,不再是怨是戾,而是說不出纏綿與眷戀。
鬼母有感,猛烈掙紮,但周身黑氣盡散,恢複原貌,可仍不顧一切,緊靠本能,努力向著鬼嬰方向轉頭,聲聲柔情,帶著說不盡的愛與眷戀。六條纏繞的霧索漸漸的陷入鬼母的身體裏。
語賢聞聲,瞬間被觸動了,內心酸楚,迷惘低語,“難道它們也有愛麼?”
沈濤的眼更是蒙上了水色。
百曉通聞聲,難以置信,微受觸動,似於心不忍,又掏出一張低級定鬼符籙打向了鬼母。然後又是一道印訣直接打向了鬼嬰,鬼嬰所受束縛之力瞬間大增,兩息就定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