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敢戰!”
“給老子守死城關!”
“殺光他們!”
“就位——”常宵抽刀怒吼。
軍令之下,幾個北渝老裨將紛紛狂吼,提刀奔赴各處城牆。
“步弓手,準備!”
“投石營!”
“後備營列陣!”
其中,又有近萬動員的北渝民夫,也跟在後備營之後,隻等廝殺一起,便要赴死運送守城物資上城。
……
“金溪部落的勇士,殺——”
一個沙戎的禿頭酋長,穿著精致的獸甲,騎在馬背上高舉長彎刀。
在他的前方,部落裏將近一萬的族人勇士,隨著軍令,開始呼嘯而起,以十人為一組,掩護著城梯卒,似瘋狼一般,往城關衝了過去。
隻等近了一些,便有埋下的地刺陷阱,一下子被觸發,轉瞬間,便有二三百先衝的草原卒被刺死當場。
“左哨步弓,換火矢!”城頭上,一個北渝裨將開口。
並未多久,隨著火矢的落下,埋著的火油瞬間點燃。離著城牆還有不少距離,但又有數百的草原卒,被燒死在乍起的火勢中。
“常宵,厲害啊!待衝近一些,我的金汁便派上用場了!”
城下的位置,已經有民夫開始在燒金汁與沸水。火煙熏臭了天空,也熏痛了人的眼睛。
事實上,常宵並不想過早用這些,奈何常白柳這老紈絝,老是惦念著所謂的金汁計。
“大少爺莫急,草原人連第一道防線都未突破。”常宵笑了笑。
老關作為死守之地,在先前的時候,他已經按著主公的命令,埋了多處不規則的陷阱。雖沒有護城河,但也足夠將草原人殺翻許多。
“傳令,城門處準備夜叉擂,謹防草原狗賺門。”常宵想了想開口。
“領常將軍令。”
初戰借著堅守,又有陷阱,再加上養精蓄銳的士氣,整個老關,並未讓草原人賺到任何便宜。反而死在城壑下的草原敵軍,鋪了一層又一層。
但即便如此,常宵也未敢有絲毫大意。除非被敵軍奇襲,否則的話,守堅頭幾日是最容易的,相反隨著攻守戰事的延伸,往後會越來越艱難。
“不可懈怠!”
“吼!”
城頭上,列著的千多人守卒,都齊齊高吼起來。
在城下,亦有近二萬的後備營,隨時準備登城換防。乍看之下,仿佛老關已經是牢不可破。
城關外,狄戎的前線陣地,郝連戰係著長披風,看著前方的光景,並無絲毫的怒意。
這隻是第一場,非是銳氣最盛的時候。真正的勝機一到,他依然相信,老關很快告破。
“從現在起,可派出獅衛,監軍攻城事宜。”郝連戰收回目光,語氣清冷。
……
城外另一邊的山頭上,披著戰甲的常四郎,同樣在看著老關的攻守之戰。看著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