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從艾瑞莉婭的口錄中,菲奧娜就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艾芙羅人為什麼一夜之間憑空消失?
但現在,自己迷茫地跌入一片黑暗之中。即使恐懼包裹住她,她也一臉堅毅,因為她有預感,這種巧合可能是獲取最關鍵線索的唯一通路。
除了菲奧娜,還有兩個人跟她的處境一樣——泰隆和趙信,即使兩個人全都在教堂查詢線索,但他們兩個也被分開了。
兩個人的消失,這讓艾瑞莉婭有了一種獨自一人的孤獨感,但是看看眼前,她已經沒有心情管那兩個人了,艾瑞莉婭抬頭看著眼前這扇門上的門牌——院長室。艾瑞莉婭二話沒說,直接一腳把門踹開,從門簷上落下一層灰塵,艾瑞莉婭孤身一人走進了這裏…
菲奧娜在一片朦朧之中醒來,觀望著四周——自己身處透明的半球形空間,從內往外看也是一片空白,白得讓人有些產生幻覺。菲奧娜揉了揉頭,站起來向前方輕輕走去,雖然很輕,但周圍也能聽見清脆的腳步聲。
在這個空間之外,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魂魄挺立在空中,她看著菲奧娜的一舉一動,微微笑了一下,慢慢說道:“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呢…”
當趙信跌入黑暗之中醒來的第一反應——自己還是處於黑暗中,不過周圍是有形有質的空間。他無法透過黑暗去看清空間內的一切,好像這黑暗本來就是一層禁錮的魔法,趙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張開雙手,慢慢地向前推進,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他慢慢地向前推進,好像走了很遠,但是趙信一點收獲也沒有。當要放棄的時候,他的右手好像被一種鋼絲割開了一個口子,接著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白一點——
眼前的魔法消失了,但是他的手上不知不覺地出現了一把小提琴,右手上的口子還是汩汩地流著血,趙信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一小塊包紮好傷口。
環顧著周圍,這是和菲奧娜所在的透明半球形空間一樣,趙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提琴,檢查一下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拉一下試下音,突然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捂著腦袋。
他好像明白了這場遊戲的規則…
那個靈魂似乎不怎麼看重泰隆,但是她有一種意願要讓泰隆死在這場遊戲之中,死於最簡單的生存遊戲。
泰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周圍什麼都沒有,還自己掐了一下大腿看看疼不疼。小聲說了一聲疼,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真實的空間。
他抬頭望著這個空間的頂部,不一會兒,他立刻反應過來了——他的前方出現了黑色的影子,他的影子…
菲奧娜的腳步聲很清脆,就像鈴鐺的聲音,碰撞在一起。菲奧娜走的時間長了,速度就慢了下來,她還剩下一點力氣了,對於這個無止境的空間,她想除了走好像沒什麼幹的了。
空間之外那個飄渺不定的影子,詭異的笑了笑,輕輕說道:“你的遊戲開始了,菲奧娜!”
突然菲奧娜的周圍響起痛苦的嚎叫聲,菲奧娜立刻把耳朵捂上,自言自語道:“這不會就是艾芙羅人的嚎叫吧…”
即使捂著耳朵,嚎叫聲依然很慘烈,似乎要撕破這個空間內的一切,菲奧娜在這種慘烈的嚎叫聲中撐了一會,她不得不皺起眉毛。而正洋洋得意的那個魂魄在菲奧娜的心中找到了控製她的把柄。
痛苦的慘叫聲中摻雜了過去的事情。
“哼,什麼德瑪西亞決鬥第一人,居然幹出這種事情,真是羞恥!”
“借著皇室的名義橫行霸道,真是可恥,這種人就是該死!他的兒女也要死!”
“還德瑪西亞決鬥第一人呢?一個人渣培養出一個街頭小混混,這父女倆還是真默契。”
“老子我都能挑過他,我都能第一!坐牢去吧!德瑪西亞的羞恥!”
這是過去的事情菲奧娜早就忘記了,而回想起當年遭人踐踏,遭人辱罵,一切都因為那個罪孽深重的父親。菲奧娜睜大了雙眼,眼睛裏散發出憤怒,她絕望地說:“不要再說了…”
“哼,你還不知道。你們一家全是德瑪西亞的羞恥!王國的羞恥!”
“還裝糊塗呢?就因為國王跟你們好沒把你們一家全都處死,以後就跪地下求我們要飯吃吧,哈哈!”
菲奧娜低下頭,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但是她已經忘了這是個幻境,“是…就算是這樣,我已經變了,請不要以我父親的角度來說我。我說過,在這樣下去…我就去殺遍全德瑪西亞!殺遍全瓦羅蘭!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正實力!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好好看著吧,看著我華美的死亡華爾茲!”
菲奧娜瞪著那雙眼睛,血絲遍及兩雙眼睛,菲奧娜的身後突然綻出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每根羽毛都挑染血紅色,仔細一看卻發現兩隻翅膀都是由成千上萬隻烏鴉凝結而成,兩雙翅膀攏住菲奧娜,把菲奧娜包圍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繭。當烏鴉化為影子消失的時候,呈現在眼前的是——
一說血紅色充滿殺意的雙眸,一身黑色緊身鎧甲,那頭黑色,發尾挑染紅色的短發依舊不變,蒼白的皮膚襯托血紅色的雙眸,透漏出亡者臨死前的恐懼,正如黑暗裏的魔鬼。
菲奧娜拔出腰間的長劍,輕輕地在她的前方揮了兩下,這個半球形的空間立刻化為灰燼,隨風消散,而那個魂魄也被菲奧娜斬斷消失在半空。
這就是真相所在之處——菲奧娜站在充滿屍腐臭味的通道上,菲奧娜捂著鼻子向著通道的盡頭走去。她不僅發現了有趣的東西,還發現了和她站在同一立場上的兩個人。
趙信的腦袋已經快承受不住了,額頭上全是汗,他擦了一把汗看著周圍——已經布滿了艾芙羅人的亡靈正向他一步一步逼近,右手上的傷口已經止不住鮮血了。
趙信咽了口氣,舉起小提琴隻彈奏了一根弦,他又一次收到了電擊的攻擊,他的腦袋已經被電打的承受不住了,抬頭看著周圍的亡靈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