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傾又在床上悶了一整天,難受得要死,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是額上的傷仍時不時地冒出點血絲。每每沐之傾想要下床活動活動,沛雲就衝上來硬把之傾攔回床上。
幸好中間自己的美貌娘親和丞相爹爹來和之傾聊了會兒天,也算對這個家更親近了些。身為特工,之傾的冷淡脾氣再適合不過。不過在麵對真心待自己的親人,之傾顯然會柔和許多。之傾躺在床上,聽著柳氏的碎碎念,總覺得歲月靜好,不願讓這段美好的時光流逝而走。
折騰了一整天,沐之傾對自己的身體也算有了更深的了解。總的來說也不是像沛雲說的從小體弱多病,柔韌性還是很不錯的。平時肯定是因為不多出去運動,才導致走多了就氣喘籲籲的。隻要自己勤加練習,很快就能成為前世一樣的“高手”了,沐之傾對此頗有信心,上揚的嘴角勾起一抹光亮映著那張絕世的臉龐越發光彩奪目。
第二天一早,沐之傾就起來了,正打算去練練晨功,迎麵撞上了端著洗漱水的沛雲。“天呐!小姐,您怎麼穿著中衣就出來了!這煞奴婢了,快回去!讓奴婢為您更衣。”沛雲驚叫一聲,連拉帶推地把之傾又弄回了屋裏,熟練地開始了穿衣工作。
沐之傾無奈得舉起雙手,看著沛雲講一件件考究的衣服往自個人身上套。穿戴洗漱了整整半個時辰,總算打扮完畢了,之傾卻已經累得隻想往床上那麼一躺完事。想到不久要行的及笄禮,怕是又要折騰,頓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好不容易出了閨門,沐之傾由沛雲帶著開始熟悉沐府。這晉陽國堂堂右相府可不小,一路上頻頻有仆人們向前問安。一趟走下來,沐之傾身上已經開始微微出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沐之傾秉著一股執念,順著沐府跑起來。
直到甩掉了所有陪跑的侍女們,沐之傾才忍著四肢的酸痛,挪回了裏屋。這點累,和前世的魔鬼訓練根本沒法比。無奈這具身子底子薄,除了每天的晨跑外,沐之傾隻得在寒蘭閣的院子裏稍稍打幾套拳,踢幾腳腿。
幾日下來,沐之傾額頭上的傷口也好了不少,四肢也有力氣多了。連一同陪練的沛雲身子也機靈了不少。雖然每天都累得趴在床上,但總算有了成效。期間柳夫人來看過好幾次,對之傾是又心痛又無奈,總送些補身子的藥來,生怕沐之傾又一個不小心撞哪兒磕哪兒了。對自己這個美貌娘親的關懷,沐之傾總會忍不住紅了眼。
十日之後,一輛馬車從相府後門疾馳入府,一白衣男子快步從車上下來,直奔寒蘭閣,正是沐二公子沐錦城。
“沛雲!傾兒?”沐錦城急切地敲著閣門,卻無人應答,“奇怪,怎麼會沒人?”
“二少爺!”身後響起熟悉的女聲,沐錦城鬆了口氣,連忙轉身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丫頭沛雲,“怎麼回事?傾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