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輕聲地吟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直哼到自己眼眶濕潤。
“我還記得那盤卡帶,是思齊送給你的吧?”
那天放學,他走到我麵前,遞給我那盤卡帶。旁邊有人在起哄,還有人在笑他,“要送就送CD嘛,送卡帶多老土。”
我笑了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卡帶上的封麵。一片金黃的麥子,內封是那個身著白色T恤的少年,背景是一望無垠的田野,灰暗的天空,他站在那裏,守望麥田。
“傅心揚,要是我們永遠都長不大,該多好!”
永遠都不長大,就不會有別離,就不會有傷感,就不會有旅途上的路過與錯過,就不會終有一天,從彼此的生活裏淡去,蛻變成記憶裏的一抹背影。
從今天一見麵到離開,李思齊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
說不傷感是假的。可也隻是傷感而已,不是覺得錯過了可惜,隻是覺得從今往後,真的再也沒有人站在我的身後。
我轉過身去,背後空無一人。
記憶裏的白衣少年,後來的謙謙君子,終於分道揚鑣,他轉身,走向了另外一條岔路口,人海茫茫,散落天涯。
“原來,真的沒有什麼是永遠的。”
認識李思齊的時候,我十一歲。
二十九歲的時候,我們揮手作別過往的歲月,再見,再見,再也不見。
十八年,原來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關於三十歲的契約,早就像風一樣,消逝無蹤。原來,真的是年少時的一個玩笑。
“傻妞,你不是還有我嗎?”傅心揚摟著我的肩膀,我靠在欄杆上,視線前方是西江水。如今,再也沒有誰會帶著自己家的小孩來這裏戲水,再也沒有成群結隊的小夥伴視這裏為夏日的天堂。而當年的男孩子奮不顧身跳下河救上來的女孩,他們兩個後來如何了?
“傅心揚,其實你一直把我當妹妹,對吧。”不是疑問句,我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路燈灰暗,但足以讓他看見我眼眸裏的堅決。
他的神色暗淡了幾秒,然後又染上了笑。“廢話,不是妹妹還能是什麼?”
我鬆了一口氣,轉身不再看他的表情。
陳奕迅的那首《兄妹》像不像我跟傅心揚?隻要不說破,我們會成為永遠的朋友,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