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鼠韓嫜雙眼冒光,激動地來來回回將展昭掃視了好幾遍,不住的讚歎道:“誒喲,瞧瞧那颯爽的身姿!誒喲,再瞧瞧那結實的胸膛!”
“……”
龐昱隻覺得有一群烏鴉從她的頭頂飛過,‘嘎嘎’的叫個不停。
天啊!
怎麼會有姐姐在弟弟小時候就開始為列祖列宗燒紙錢,祈求他們把弟弟變成斷袖之風,龍陽之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撬開這幾名強女的腦袋,看看裏邊裝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她們從另一個角度論證了‘一入腐門深四海,從此良知是路人’這句話的正確性。同時,也說進一步證明‘腐’是無關國界,無關朝代,無關年齡的!
可憐的白玉堂,估計他至今依舊被蒙在鼓裏,全然不知自己姐姐們平日那些神秘的祭奠是為了什麼……
“敢問侯爺,此處發生了什麼事?”展昭見安樂侯先是一怔,隨即朝後者投去求助的目光。既然龐昱能將幾女的竊竊私語盡收耳內,身為南俠的他又豈會聽不到?雖說他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龐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展昭大致講了一遍,當然,她自動省略了調戲公孫美人兒的那一段。而展昭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最後,硬生生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大膽嚴斌,竟敢在天子腳下聚眾鬧事強搶民女,實在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展昭雙拳緊握,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就是就是。”龐昱的態度隨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旁點頭附和。
“你們是祥福縣的衙役吧?我乃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從此刻起,案件轉交由開封府處理,麻煩你們將一幹人等押送至開封府的府衙。”盡管展昭的用詞很客氣,但言語間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話說,展昭此時現身於花神廟其實並非巧合。因為擔心錦毛鼠白玉堂不會像上次那般輕易的善罷甘休,他陪包大人進宮麵聖為桃花求情後,便一直在汴京的主要街道上巡視,希望能找到白玉堂,同他化幹戈為玉帛。
後來他聽聞花神廟出了事,再根據告事者對現場的描述,這才隱隱猜出那群人的身份。混跡於江湖的女俠雖不計其數,可經常集體活動,又個性鮮明武功高強的……貌似,隻有陷空島五鼠……
“小的們一切遵從展大人安排!”展昭開口,衙役自是沒有回絕的餘地,隻能卑躬屈膝,連聲稱好。
於是乎,盧芳一行人便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開封府。
路上,龐昱用胳膊肘捅了捅展昭,悄聲詢問:“我說展貓貓,五鼠是女的?”似乎,她至今仍沒拐過那個彎……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前四鼠為女子。”展昭笑了笑,不待龐昱繼續追問,徑自解釋道:“五鼠乃世交,因為他們父輩情同手足,遂紛紛在金盆洗手之際移居到陷空島盧家莊,並讓後代結為異姓姐弟。”
“額——”龐昱的嘴角猛抽兩下,活了二十多年,她還是頭一回聽說此等天雷滾滾的‘五義’。定了定心神,她道出心底的另一個疑惑:“對了,我瞧那三鼠徐濪年少稚嫩,四鼠蔣萍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成熟的韻味,不知她們是依據什麼排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