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南昆侖的徐子易,許前輩!”丁兆蕙認出來人的身份,恭敬的抱拳施了一禮。
“來,丁家小娃,跟老夫我過上兩招。”話音未落,徐子易便揮舞著巨斧,奔丁兆蕙腰間的空檔掃去。盡管那斧頭重有千金,但在他的手中卻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淬不及防的丁兆蕙隻覺得一道勁風撲麵而來,壓的他頓時是呼吸不暢,頭皮發麻,全身僵硬……
電光火石之際,早嗅到不對苗頭的丁母抽出背後的金絲大環刀衝了過來,用全力朝那急速移動的斧刃砸去。
‘砰——’
兵刃相接,迸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丁母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她強壓下胸中翻騰的氣血,怒目相視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老匹夫,我們丁家選女婿,你這個半截身子沒入黃土的死人來瞎湊什麼熱鬧?”
難怪丁母如此氣憤,那徐子易乃是在江湖成名已久的老人,論輩分,不知比丁氏雙俠要高出多少。也多虧她眼疾手快,要不然,老二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想到這兒,丁母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
徐子易怪笑兩聲,嘴裏振振有詞的說:“老夫我至今未娶,仍是童男之身,因何不能參加這招親的擂台?”
為了巨闕和湛盧兩把神兵,他寧可置幾十年的顏麵於不顧,做一回那卑鄙小人!
“你——”方才已被對方暗勁所傷的丁母忽得噴出兩口鮮血,刹那間,胸前是嫣紅一片,刺疼了丁家眾人的雙眼。
“徐子易,你竟敢傷我娘親,我們跟你拚了!”然而,不待丁氏雙俠動手,已有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閃至台上,單手負劍而立……
白色的衣決無風自動,那精致帥氣的俊顏在陽光的照射下無比炫目,幾縷調皮的發絲遮在額前,為來者減了一絲戾氣,添了些許活力。
“徐子易,你白爺爺在此,還不速速磕頭認錯!”囂張至極的口吻,目空一切的眼神,以及瀟灑臭屁的動作。
沒錯,這突然登台的正是目前下落不明的錦毛鼠,白玉堂!
至於白玉堂為何會憑空出現在此,還得從他離開龐府那時講起。原本他打算直接殺到開封府與展昭一較高下,可為了自己與安樂侯之間的那點兒破事,他整整糾結了一天一宿。最後,依舊無計可施的他隻能悻悻然的走出藏身之地。
剛一出門,白玉堂就發現了張貼在開封各處的通緝告示。沒多久,他便知曉了有人昨夜冒用他的名諱,在汴京犯下數起盜竊案。
盡管他猜不到對方是誰,此舉究竟意欲何為,但對方既然敢冒名頂替,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一氣之下,白玉堂衝出了開封,馬不停蹄的趕奔陷空島。
可誰成想,他竟在中途走錯了道!
而非常‘湊巧’的是,在他停留的村鎮遇到一位前往茉花村參加比武招親的少俠,兩人結伴同行,這才避免了他再次走丟的命運。
當白玉堂隨那位少俠來到茉花村,恰好目睹了丁母受傷的那一幕。
茉花村和盧家莊僅有一水之隔,再加上五鼠的父輩辭世的早,所以這附近就隻有丁母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雖然在白玉堂的眼中那丁母比自己還不著調,但小時候每當他闖禍,都會乘小船到丁府去避難。因為丁母非但不會像大姐那般凶他,反倒端出精美的糕點,邊吃邊給他講以前闖蕩江湖的趣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