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瞧您說的,區區一隻病貓還能入得了您苗觀主的法眼?”
“哈哈哈,這倒不假。”那苗觀主笑得那叫一個猖狂,倘若不是有陶老在旁邊拉著,恐怕龐昱早就衝下去,與著口無遮攔的臭老道拚命了。
OO你個XX的,簡直是活膩了,竟敢如此藐視她們家的展貓貓!
那邊,花蝴蝶勾魂一笑,“請苗觀主放心,開封府我有熟人,您盡管發您的大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保您……全身而退!”
“不知蝴蝶兄此話怎講?”苗觀主挑了挑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表情似不解,似玩味兒……
“苗觀主問這麼多作甚?莫非,還怕小弟我騙你不成?”花蝴蝶微微眯起眼,神態慵懶而危險。
“怎麼可能,是蝴蝶兄你多想了。”既然人家不願多言,那苗觀主也沒再自討無趣,便換了個話題:“對了,我聽聞安樂侯龐昱在狄青大婚之日,搶了他的新娘。氣得狄青撂下狠話,說誰要是能提供有關安樂侯的線索,就賞黃金千兩良田萬頃。”
“喔,竟有此等好事?”花蝴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何止啊,傳言狄青還在黑白兩道放出了口信,甚至連那高手雲集的魅影閣都給驚動了。”酒過三巡,苗觀主繼續賣弄著:“不過,狄青卻明令要求活抓安樂侯。按理說,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他就算不將安樂侯碎屍萬段,也得來個生死不論吧?”
“苗觀主,這就是您的孤陋寡聞了。”花蝴蝶輕抿了口杯中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那安樂侯貴為國舅,其父又是當朝太師,姐姐更是皇上跟前最得寵的貴妃。哪怕狄青再怒不可遏,也斷不會傷那安樂侯一根汗毛。”
屋簷上,陶老捋了捋花白的須髯,望向身旁終於老實下來的女娃,笑得很是狡黠。以他老人家的閱曆,很快就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對此,龐昱隻是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接著裝作屏息聆聽下麵說話的樣子。
“蝴蝶兄,我們打算明天在這兒做最後一場法事,然後回蓮雲觀呆一段日子,避避風頭。”那苗觀主見花蝴蝶麵露不悅,急忙解釋道:“小鎮發生這麼大變化,即便縣太爺不上報,臨近的府衙也會注意到不妥。”
“那明天的法事需要我來幫忙嗎?”
“殺雞焉用牛刀。”苗觀主擺擺手,隨即笑道:“百姓早就對我們蓮雲觀深信不疑,又何必勞你蝴蝶兄的大駕!”
另一邊,陶老拍了拍龐昱的肩,示意她隨自己離開。龐昱雖然不解,但仍乖乖照辦。
“為什麼不現在就將他們一網打盡?”直到僻靜之處,龐昱才提出心中的疑惑。她相信,以陶老的身手,想解決那群蝦兵蟹將,無疑是輕鬆加愉快。
似是看出龐昱眼中的不解,陶老微微歎了口氣,“丫頭,因為某種原因老頭子我不能在人前出手幫你。”
“哈?”龐昱瞪圓了雙眼,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當然,暗中相助還是可以的。”補充完,陶老不禁泛起了嘀咕:“現在的娃也真是的,好歹老頭子我也是半截身子沒入黃土裏的人,你這丫頭竟然對老頭子我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