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耨斤為了盡早謀得皇位,不知從何處弄來絕跡許久的西域奇蠱,並於暗中施以毒手。眼瞅著遼聖宗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受故人之托來契丹為遼聖宗續命。
由於蕭耨斤布控嚴密,第三者根本無法接近寢宮。恰逢那時契丹久旱不雨,他索性幹起了老本行,進而陰差陽錯的弄了個國師的頭銜。
“說了這麼多,還未請教道長尊姓大名?”既然對方有恩於父皇,耶律宗真便打算好好感謝一番,但發覺尚不知其名諱,遂有此一問。
“貧道姓陸,單名一個汕字。”
耶律宗真畢恭畢敬的鞠了一大躬,一字一頓道:“多謝陸道長對父皇的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今後陸道長有任何吩咐,晚輩一定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雖然他的身份比較尷尬曲折,但父皇一直對自己關愛有加,所以這個恩不能不報。
聞言,龐昱頓時炸了毛,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點著某男的心口,憤憤地噴起了口水:“靠,有沒有搞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白紙黑字都簽了賣身契,怎麼現在反悔,改投這個老神棍的懷抱?”
“哎喲,誰家醋壇子沒蓋嚴,酸倒了貧道的滿口小白牙!”說罷,陸汕還不忘捂著牙哼唧兩聲。
“你才醋壇子,你全家都是醋壇子!”
“可惜貧道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實在無處安放。”
看那不遠處爭鋒相對的倆活寶,耶律宗真單手扶額,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陸老頭,你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在附近出入?”龐昱徑自在桌邊坐下,旁若無人的吃起了酒菜,那愜意的模樣恨得一旁的‘超齡兒童’牙根直癢癢。
可氣歸氣,陸汕把手伸到邋遢的衣襟內,漫不經心的撓了撓,回憶道:“貌似前幾日的確有倆小娃闖了進來,被貧道反困在了地窖。”
“穎兒他們被困在了地窖?”向來護短的龐昱直接拍案而起,一把抓住陸汕的衣領,氣勢洶洶的質問著。
“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嘛。”陸汕見狀不對,急忙連連賠笑,然後非常狗腿的在頭前帶路。估計他是被大的欺壓慣了,才會對小的唯命是從。
哎——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那、那個,八姑她還好嗎?”穿過空曠的庭院,夜晚冷風襲襲,陸汕突然沒頭沒腦的丟出這麼一句。
“八姑?”
“就是教授你武功的啞姑。”
“哦,自從把大小事務交給穎兒搭理,更加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穎兒是……?”
“啞姑相依為命的女兒。”
“那她們母女近年來過得如何?”
“以啞姑的強悍程度,完全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但相對而言,穎兒就可憐了許多。”龐昱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兒的弧度,故意誇大其詞。
剛剛在提及‘女兒’二字時,陸汕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十分耐人深思。再加上‘她們母女’這個近乎曖昧的稱謂,真是叫人不多想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