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對方叫陣,咱們迎戰?”聽到一半,龐昱的腦中便冒出許多問號。
“他們是客,又遠道而來,咱們理應盡地主之誼。”包拯有些怯怯的瞄了某女一眼,給了一個相當官方的回答。
“表麵上咱們這邊的確來了不少江湖俠士,峨眉派、少林派、昆侖派、蓮花派、武當派、五宗十三門……但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真正像武聖人於和於九蓮那樣的高人一個也沒來。”公孫策毫不避諱的和盤托出,“說白了,即便換做咱們叫陣,也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武藝,所以不如順水推舟,賣給西夏做人情,輸時也能當推脫責任的借口,一舉兩得。”
“因為涉及兩國政事,我們契丹也不便隨意出手。”耶律宗真聳聳肩,表明自己的立場。
“其實未必會輸,倘若對方比偷技,咱們絕對穩贏。”宋仁宗涼涼地睨了某女一眼,嘴角勾著抹意味不明的笑。
“話雖如此,即便在偷技上取勝,也不過證明我們大宋飛賊猖獗,完全沒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心情明顯不是很好的公孫策淡淡丟出這麼一句,全然無視嘴角抽搐的某女。
“侯爺,您、您沒事吧?”不明所以的包拯見安樂侯臉色不佳,遂好心的問了問。
“小包子,就知道你對哥哥最好!”
可包拯的下一句話卻硬是將龐昱從天堂打入了地獄,“公孫先生,一般遇到行竊的盜賊不應立即逮捕,投入牢房嗎?”
聞言,某女鬱悶的躲到角落裏畫圈圈去了……
等龐昱耍了一圈的寶,對方叫頭陣的人已立於登上中央的擂台。隻見那人身高馬大,踩得台板‘嘎吱嘎吱’直響。
甭說練武,就這位往台上一站,頓時引起全場一片嘩然:“天啊,這家夥是人嗎?怎麼這麼大的個兒?”
此人往那兒一站,據目測,足足比宋仁宗耶律宗真他們高出一頭。他頭如麥鬥,眼似銅鈴,滿腦袋帶卷兒的黃頭發,梳著十六根蝦米須,麻花式的辮子用金色環扣到一塊兒,腳蹬一雙特大的牛皮戰靴。
假若這人身上的毛再粗重些,整個一如假包換的大猩猩!
“開封府的,認識我是誰嗎?我乃西夏國的達荇荇,人送綽號‘大力神將軍’。”盡管這人的舌根有點兒發硬,但在場諸位還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達荇荇?大猩猩?”眼皮狂跳兩下,龐昱連吐槽都覺得有些無力。
台上的達荇荇麵向開封府所在的彩台,搖頭晃腦道:“我不比別的,就比力氣。練武的人都懂‘一力降十會’。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沒有力氣就吃虧。不管我能耐大與小,有勁就頂十個會的。眾位賞臉,我可要獻醜了。”
等他說完,又上來幾名西夏軍兵幫他摘盔卸甲,換好短衣襟小打扮,然後拿過一個裝有白灰的盒子,他兩隻大手伸進去揉了揉,貌似是在做舉重前的準備……
場外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金屬撞擊聲,眾人抬眼望去,從東南角推進來一輛長七尺寬四尺的鐵車,那分量沒有三千斤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