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龐昱當時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這麼鎮靜,被指甲硬生生刺破的掌心便是最好的證明……
“侯爺,此話當真?”包拯睜著一雙盛滿希冀的大眼睛,激動的攥住龐昱的袖口。不知為何,他對安樂侯的話抱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小包子,咱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打賭?”
“嗯。”龐昱點點頭,身後的狐狸尾巴又冒了出來,“假如公孫策他們順利逃過此劫,你就做我的男人;若是他們真的時運不濟,命喪柳竹林,就由我照顧你一輩子。”
“這——”包拯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說話間,龐昱找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挖出一小塊兒,細細地塗在他那被打腫的臉頰上。藥膏抹在傷處冰冰涼涼的,與原來的刺痛感形成鮮明對比,令包拯忍不住舒服的‘嗯’了一聲,並下意識的把臉往那沾有藥膏的手指上蹭了蹭。
“難得小包子這麼爽快,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語畢,不待包拯有所反應,龐昱便迅速覆上那抹垂涎已久的柔軟……
說她卑鄙下流也好,貪得無厭也罷。總而言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眼前這隻耿直憨傻的嫩包子的!
與對展貓貓小白鼠等人的感覺略有不同,她從第一眼見到包拯便想將他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當然,實際上她也的確是那麼做的。
她能想象得出宋仁宗和耶律宗真跟別的女子虛與委蛇的模樣,卻無法忍受有人染指她的小包子。這種近乎極端的獨占欲讓她早已將小包子劃分至自己的羽翼之下,同時也強製規定了小包子的所有權。
因此,龐昱的賭約內容用一句話概括便是:“你來我府上,還是我搬進你家?”
由於某女受了傷,再加上某正太現在仍在發育階段,疲憊不堪的兩人往火堆裏添了些枯枝,便昏昏睡去。
夜半闌珊。
淡淡的新月,越發明亮,照在疏稀的林木上,投下斑斑陰影。
原本已經入睡的龐昱突然猛地睜開雙眼,戒備的屏息靜聽,接著輕手輕腳的將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包拯放一旁,並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被點了水穴的包拯身上,而她自己則戴好安樂侯的人皮麵具,穿著一襲單薄的白色裏衣走出石洞。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藏頭藏尾?”龐昱的目光鎖在不遠處的樹叢,話音剛落,一群身著勁裝的黑衣人便躥至她的麵前。
龐昱一拱手,自報門戶:“本人乃大宋的國舅安樂侯龐昱,不知幾位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安樂侯,我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得罪了!”話音一落,黑衣人紛紛亮出手中的兵器,抄著明晃晃的刀劍殺向龐昱。
話說,某女本想用國舅的名頭壓住對方,可誰成想,這群黑衣人的目標竟是自己!
電光火石之間,龐昱急忙抽出別在靴中的匕首,與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起。傷重未和黑衣人的蜂擁而至令龐昱很快顯出敗勢,見對方刀刀致命,劍劍追魂,龐昱一咬牙,喃喃自語道:“師傅,不好意思,徒弟我今天要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