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你們是哪裏來的?”
可憐的姐弟被眾人一頓亂打,又被剛剛的半桶冷水澆下,心裏恐懼至極。
“我們是無名鎮的”女孩氣息虛弱的說道,身體被冷水凍的一陣陣顫抖。
“無名鎮,沒有聽說過”男孩撇了撇嘴
“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欣月,我弟弟叫落天”
“欣月,落天,什麼名字,這麼難聽,以後你就叫阿月,他就叫阿天”男孩聽到兩人的名字,一陣思索,說道。
“以後,你們就是我扶貧會中的一員了,我就是扶貧會的老大,你們叫我三哥就行。”
欣月和落天被十幾個人圍著哪有不點頭的份,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成為了扶貧會的一員,還被人改了名字。
隨後自稱為三哥的人看了看已經被凍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的欣月和落天。對剛剛提水的那個男孩點了點頭,男孩再次走了出去,一會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兩件破棉襖。
“噗……”
棉襖被扔在了地上,那個男孩指著棉襖說道
“你們是第一次入會,這算是給你們的獎勵,以後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去用貢獻來來換了”
欣月和落天原本身上隻穿了一件相似於夏天單薄的衣服,此時見兩件厚厚的棉襖,哪裏還管什麼髒破,拾起就像身上套去。
……
半天後,一眾人從草棚裏走了出來,後麵跟著欣月和落天。
走在前麵的三哥指了指不遠處得包子鋪對後麵的姐弟兩個說道:“從今天早上,你們就要開始為會裏麵做貢獻,看到那些包子鋪,早點鋪了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討來今天早上的食物,那就是你們的早飯。以後具體的事情等你討到食物後,我會再告訴你,去吧”
三哥說罷,帶領眾小弟浩浩蕩蕩向遠處走去,遠遠的傳來的他的聲音“不要不好意思去討,一早晨討不到,餓一早晨,一天討不到,餓一天,直到你們討到為止”。
留下的欣月和落天聽到三哥最後的話,麵麵相闕。
不經意間,他們已經從那個逃難的身份變成了一個乞丐。
多麼可笑和諷刺啊,這個社會,沒有力量就隻能去乞討,去乞求別人的賞賜。就像三哥最後說的,一早晨討不到,餓一早晨,一天討不到,餓一天,直到討到或者餓死為止。這就是這個沒有人情冷暖的世界,這就是這個適者生存的天地。弱小者隻能在生存與死亡之間掙紮。
……
小鎮的清晨,兩個弱小的身影在街道上慢慢的行走著。
“老板,行行好吧,就給一個包子吧”一個包子鋪前,欣月和落天在那哀求著。
“去,去,去,哪裏來的乞丐,你們在這我的包子還賣不賣了”包子鋪的老板轟道。
姐弟倆無奈的看了一眼,向下一家走去。“老板,你就行行好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給我們一個餅吧”
“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哪來那麼多乞丐,滾遠點”
……
姐弟兩個一家一家的討去,卻無一例外的被趕開。此時已經即將中午,他們連早飯都還沒有討到,姐弟倆站在一個牆角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欣月低頭對靠在她身前的落天道:“小天,看來我們今天是吃不成飯了”
落天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指著對麵的一個飯館的角落驚喜的對她叫道”姐姐,你看那”。
欣月隨著落天的手指看去,一個衰老的黑狗躺在那,麵前重新放了一個漆黑的饅頭。欣月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身體輕輕的顫抖,緊咬牙關,淚水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