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珠聞聲,抬起頭,才驚覺韓宴已坐在了她的身旁,眼神瞬間流了下來,所有的防線被韓宴的一句對不起所擊潰。
趙玉珠老淚縱橫的看著韓宴,哽咽的說道:“宴,媽也是逼不得已,你爸爸進去了,媽沒辦法,你也進去了,你要媽怎麼活啊?”說完,放聲哭了起來...
韓宴看到曾經堅強的母親,如今在他麵前,卻是如此的脆弱,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如鯁在喉。
韓宴伸手拭去趙玉珠臉上的淚水,說道:“媽,您別這樣,是兒子不爭氣,您別哭了。”
趙玉珠聽著韓宴的話,捂著嘴,低泣著;韓宴繼續說道:“媽,您放心,爸的事,我一定查清楚,對了,等下我要到沈家,當麵謝謝安亦。”
趙玉珠聽見韓宴說要去沈家當麵謝謝沈安亦,立刻停止了哭泣,抬眼望著韓宴,問道:“非去不可嗎?沈家現在...”
韓宴沒有聽出趙玉珠話裏的不同尋常,堅定的回答:“是,非去不可!”
沈安亦氣衝衝的從醫院裏跑出來後,在路邊順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去沈家看看沈心蕊回去了沒有。
沈心蕊在沈毅海的病房吵鬧了一番,還把病房咋得稀巴爛,把沈毅海氣得心髒病複發,幸虧搶救及時,不然沈毅海就作古了。
沈心蕊自知闖下大禍,現在沒有了莊天慧的庇護,留在沈家,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沈心蕊急匆匆的趕回沈家,收拾她的東西,順便把重要的證件都帶上,到時即使沈毅海搶救無效,她也不怕沈安亦找她算賬了,她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沈心蕊剛收拾好行裝,拉著旅行箱下到客廳,沈安亦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沈安亦氣勢洶洶的走進來,怒氣難消的沈安亦,胸前此起彼伏的,來到沈心蕊的麵前,語氣冰冷的問道:“你這是要上哪去?”
沈心蕊沒想到沈安亦這麼快就追來了,壓下心裏的恐懼,假裝鎮定的回答:“我,我想搬回我和宴的家居住,難道這也要向你報告嗎?”
沈安亦撇了一眼沈心蕊的旅行箱,說道:“是嗎?那麼巧?我問你,你是不是去醫院了?”說著,狠狠地瞪著沈心蕊。
沈心蕊想到莊天慧被抓,頓時心裏的魔症被激發,充滿恨意的說道:“姐姐,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的。”
沈安亦冷笑著扯著嘴角,注視著沈心蕊的雙眼,說道:“沈心蕊,你對我爸做了什麼?”
沈心蕊聽到沈安亦說是她爸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抓著沈安亦的頭發,對沈安亦說道:“沈安亦,你欺人太甚,他也是我爸,你憑什麼說是你爸?”說著,沈心蕊拽著沈安亦的頭,欲朝樓梯扶手撞去...
沈安亦吃痛,抬腳朝沈心蕊的小腹踢去,沈心蕊沒想到沈安亦會反抗,被沈安亦踢中小腹的沈心蕊急忙放開拽著沈安亦頭發的雙手,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沈安亦的頭發被沈心蕊突然放開,連連後退了幾步,站穩後,沈安亦怒視著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狀的沈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