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深夜,隻有醇酒撞擊酒壺和吐咽的聲響,蟋蟀啾啾地叫個不停。
“吼!吵死了!”
經過韓言大聲的吼叫,蟋蟀仍舊悠閑地叫個不停,韓言隻好苦悶地吐咽幹澀的醇酒。
“韓言,剛才你去了?還有華信怎麼不見了?”
韓言沒有回身,但他從音色可以得知此人就是冰姬。手中的酒壺放低,深邃的目光望著深黑中去。
“冰姬,在酒席上我老爹所做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韓言用手輕輕地扣住自己的臉部,輕聲道:“可是我不認同他的做法,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去解決,為什麼要幹涉我的道路了?”
韓言背對著冰姬,“但是韓悸他是疼愛你的!”韓言沒有回答隻是昂起頭,“韓言你為什麼會喝酒了?韓悸他都不會喝酒的,他說喝酒者是懦夫所為。”
韓言用手撐在站起來轉過身子,“韓悸歸還韓悸,我的名字叫韓言。這句話要我說多少次了。”他苦笑著,突然展開雙臂大聲地吼叫一番,“我韓言為什麼要學習韓悸?為什麼?何人能告訴我?他有什麼值得我學習嗎?”
“他是你爹!”
“碰”,韓言把手中的酒壺砸碎在地上,罵道:“韓悸,韓悸,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屑他用這種行為來羞辱別人,真正的強者是用拳頭奪取對手尊重的。他這是算什麼英雄了!靠威脅別人。”
冰姬揮動的手被韓言握住手腕,韓言抬起頭睥睨道:“不要妄想扇我耳光。”
韓言推開冰姬的手,直接上前一步眼盯著她,道:“我知道你在我背後醞釀著一個很大的秘密,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看樣子是你們早就謀算好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
韓言發現冰姬眼神閃縮一直躲避著直接的目光,“不,我發現從我離開陸宗家族那一刻開始,這個重大的陰謀就開始運行著。有人一直暗中盯著我,不對,是盯著韓悸才對!”韓言往後退著。
“韓言你需要記住,我會幫助你變成強者,其他閑雜的事情你根本不需要理會。也輪不到你來理會!”冰姬罵道。
在月光下,韓言與冰姬互相對視著。韓言臉上笑了一下,“那好吧!告訴我,怎麼把韓悸的記憶從我的體內抽離出去!”
“你!”冰姬憤怒地用手指著韓言罵道,“你還配當韓悸的兒子嗎?”
“要是可以選擇,我才不要當韓悸的兒子!”韓悸聳聳肩就邁開步子,在經過冰姬身邊停住了腳步湊到她耳邊道:“告訴你,我已經把冰魄珠給了華信打發他走了。明天的比試我直接來解決。”
冰姬一手按在韓言的肩膀上,正當韓言想要說話瞬間,他忽地感受到體內一陣冰寒之感闖入體內。韓言想要擺脫冰姬,卻被她用魂氣緊緊地鎖住。
“韓言,現在本尊把魂氣暫時借給你用。”冰姬一臉正色道,“這是韓悸的意思,目的就是讓你體驗魂氣特別之處。”
冰姬手鬆開瞬間,韓言倒在地上嘴唇泛著紫色眼眉掛著冰霜緊緊地抱住身體。
“本尊的魂氣是至寒的,而韓悸卻剛陽的火烈之氣,你好好領悟吧!”
冰姬離開幾步後回身望著韓言瑟瑟發抖,抬頭望著星空默念道:“韓言對不起了!本尊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要怨怒,就怪你自己是韓悸的兒子吧。”
趁著一陣微風冰姬那迷人的身影再也無法用肉眼目睹了,“啊!”雙手緊抱膝蓋的韓言因為體內巨寒倒在地上,緊緊地蜷縮著。
“冰姬她瘋了嗎?”韓言怒視著前方口中呼出的氣都散發著極寒氣息,心裏想道:“古書都有說明,沒有建立氣門者就被灌入魂氣,這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啊!”韓言痛苦地慘叫著,“這是韓悸的主意?”頓時韓言腦海中喚醒剛才冰姬對他說的那番話語。
韓言右拳無奈地捶擊在地上,“滾蛋,韓悸你是我父親嗎?”韓言緊咬著牙站起來,卻驚訝地發現自己雙腿被冰凍住甚至一直沿著雙腿往上攀爬著。
“別以為我會怕了!”韓言眼睛望著自己下半身已經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仰起頭大聲地吼道:“我才不要就這麼簡單結束!我才不要了!”
“氣門!”韓言伸出的右臂極力向著天空方向伸展著,些須韓言整個人被困在冰錐裏麵。從他腳下散發出來的寒氣,使得地板結成了薄薄冰層。
此時冰姬來到已經變成冰雕韓言麵前,搖著頭歎氣道:“韓言你還是沒有這個能力打破常規,你還是選擇在這裏停住了你的自己的路程了。”
正當冰姬失望地轉身離開時,藍色的光芒吸引住了。回身就看見華信手持著冰魄珠,冰魄珠經過月光的傾灑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光芒把韓言沐浴在其中,“滴滴”變成冰雕的韓言漸漸融化。
“砰砰”冰雕發出幾聲悶響後,碎冰飛濺出來了。韓言扭動脖頸幾下後,彎下腰雙拳掄在下體的冰層上,腳上發力整個人重新可以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