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柱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的說出了昨天的話,別說是他這個當事人,就連林大柱都氣得不輕。
可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就算是恨他又能如何呢?萬一自己的事情敗露,家裏的母老虎非弄死他不可。
二柱媳婦又補了一句道“肯定被耍了,既然村裏的人打不過他,我就叫娘家的人過來,一個電話的事!”
“那行!也不怕這小子跑了,他那窮逼樣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手機!”
“哎呀……我也被耍了!”
林大柱這才回過神了,正如他二弟說的那樣,林天家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有錢買手機啊,昨天一定是在嚇唬自己。
“老二,聽你的話他還偷偷學了功夫,那就讓弟妹去鎮裏請人,順便連那個賤人一起帶走!”
語罷,他露出一臉猥瑣的樣子,兄弟兩人似乎非常的默契,嘻嘻一笑道“大哥放心吧,到時候……哼哼!”
林天並不知道他被識破,不過也根本不會在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他拿著那些錢走到隔壁楊曉娥家,見過道門開著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曉娥姐,在家嗎?”
昨天楊曉娥被打,雖然上了一些藥沒問題了,但林天覺著這些錢應該給她。
可喊了幾聲都不見人應答,林天皺眉道“一大早就去耕地了嗎?”
在林天的眼裏,這個俏寡婦非常勤勞,比起一個壯漢幹的活都多,家裏沒有別人地裏全靠她拾掇呢。
“臭瞎子,大早晨了就在寡婦家幹嘛呢!”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林天聽得出來是張瑞雪,村外衛生院唯一一個村醫的女兒,長得也算是俊俏的很。
她穿著一身花布襯衫,在村子裏都算是奢侈品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道“你個臭瞎子,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
張瑞雪跟他是初中同學,之前還坐在一個桌,那時候很是嫉妒林天的成績,不過現在他不過是個瞎子而已。
“是瑞雪啊!我來曉娥姐送點東西,她好像不在家!”
“哼!送東西?我看你是一夜都沒走吧,不要臉的家夥,瞎了還禍害人家寡婦!”
說著,她走窗台將手裏的信放在那裏,還有個磚頭給壓在上麵。
村子裏的信件一般都放在衛生院,平日裏都是他爸沒事來送,估計這小妮子也是暑假沒事了,替父親幹點跑路的活計吧。
她一臉厭惡的看著林天,背著手喃喃道“我知道你之前喜歡我,可我已經是現成人民醫院的實習生了,而你永遠都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當初不太懂事,抱歉!”
“切!你也就有資格跟寡婦做姘頭,到時候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呢,懶得跟你多說走了!”
對於張瑞雪的話林天絲毫沒有生氣,既然楊曉娥不在家,那就趁著天氣好到山裏采點藥材,說不定去城裏能賣點生活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