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前,一個穿著時尚連衣裙的女孩,化著濃妝,戴著金飾耳環,滿臉驚喜。
可惜陳正並不驚喜,淡淡點了點頭,準備抽身離開。
淮北大學流傳的舔狗經典往事,陳正是男主,陳婉是女主,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在陳正心裏,一直隻將陳婉當成妹妹,送早餐送藥送衣服,並非是舔,而是一種嗬護。同一個村,同騎一匹竹馬,考上同一個大學,陳正對於這位妹妹,向來是愛護的,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是這樣。
隻是當年笑起來有好看小酒窩的妹妹,已經鐵了心鑽入富二代的跑車裏。
那心情,就好比你種下了一株花種,以為它會盛開很美麗,卻偏偏它自甘墮落,長成了一株狗尾巴草。
陳婉目光黯淡,剛要繼續說話時,旁邊一隻戴著金表的手撲過來,將她攬住。
“喊誰呢婉婉?啊,原來是陳舔狗啊!”一個臉色白淨的男子嚼著口香糖,痞裏痞氣地嬉笑。
陳婉咬著嘴唇,“立真,別這樣,他是我哥哥。”
“哥哥船頭?妹妹岸上走?騙誰呢?這小癟三惦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貨色。”
言罷,孫立真兩隻手,將陳婉箍在懷裏。
倉惶之際,陳婉抬起頭看著陳正。
她忽然很想哭,小時候那個一直替她扛風扛雨的哥哥,已經陌生了。
“嘿,小東西,你妹妹昨天在我床上鬧得可歡了。”
陳正停下腳步,冷冷回頭。
那一天,陳婉要鑽入寶馬車的時候,他曾經問過。
會不會後悔?
不會,我需要錢。
陳正一直記得這個答案,如電影裏的狗血劇情。
“你需要錢,可以和我說,我會想辦法賺給你!”陳正冷聲開口。
陳婉咬著嘴唇,沒有答話。
“哈哈哈,都聽見了嗎,這個小廢物要賺錢,一個農村來的小癟三,都大四了連實習單位都找不到!你賺什麼?你怎麼賺?你喊聲爸爸來聽,我給你一萬如何!”孫立真倨傲開口。
陳正捏著拳頭,重生之後,他從未有這麼迫切地感覺到,錢是如此重要的東西。
趙天建摘下眼鏡,放入褲兜,爾後慢慢挽起袖子。
“阿正,我來和他說吧。”
陳正拉住趙天建的手,他更想衝上去,將孫立真踩在地上好好摩擦一頓。可是,即便這樣做了又能如何?
“要打架嗎?來來來,小廢物帶上眼鏡仔,一起過來?”孫立真囂張地招著手。
電影即將開場,當許多人看到熱鬧後,也不進場了,瞬間來了興致,圍在陳正和孫立真周圍。
其中有不少北淮大學的學生,有人認出了陳正。
“這不是那個陳正,前兩天聽說還給人表白,當眾被啪啪打臉拒絕了。”
“他自己還說有個老婆呢。”
“估計是想女人想瘋了,誒,你們看,他旁邊那個,不就是淮北的同誌哥趙天建嗎?”
“哈哈哈,陳正同學這是彎了吧!”
孫立真咧著嘴,神情無比得意,順帶著用力扯了扯陳婉的頭發。
陳婉吃痛,呼了一聲。
四周邊,頓時爆發出一陣陣不懷好意的訕笑聲。
趙天建扭頭,麵色清冷地看向陳正。
“看電影。”陳正沉默了一下開口。
旁邊的噓聲漸盛,任誰來看,陳正此刻的表現,像極了一條夾尾巴逃跑的狗。
陳正冷笑。
上一世他沉浮商海十幾年,多的是各種譏諷打壓,甚至有一次,某個地區產品代理商,直接將桌上用來蘸餃子的醋醬潑到他臉上。
他忍下來了。
最強的男人有兩個極端,一個霸烈如戰神,遇神殺神,遇佛斬佛。另一個,則是大器藏拙,堅忍卓絕,效勾踐臥薪嚐膽,等待時機,最終一飛衝天。
“阿正,你以後會很厲害。”電影院裏,趙天建扭頭,認真地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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