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釘子戶遷走了!居然馬上就擴建了!
也就是說,陳正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重生的這一世,並沒有沿著上一世的時間線,已然分叉開來,漸行漸遠。
而秦青青,可能不再是他的妻子,變成方儒的,或者變成其他人的。
陳正臉色湧上難以言狀的驚惶,咬了咬牙,“天建,我離開一下。”
......
陳正問過蘇櫻,畫展在淮城南邊的藝術館舉辦,據說是國內著名的潑墨風大師範青山最新力作。
人生的路,或許有很多種,但妻子,隻有這麼一個。
方儒,老子上輩子能娶到秦青青,這輩子也可以!
以最快的速度,陳正坐上出租車,往淮城南邊趕去。
他不知道,事情接下來會變得怎麼樣。至少,他不能讓方儒這王八蛋得逞。
淮城藝術館前,人流量並不算多。
類似於這種頗費眼睛的潑墨畫,沒幾個人願意欣賞,還不如去電影院看場文藝片痛快。
方儒也不喜歡。
可秦青青喜歡,他也隻能假裝喜歡。
“青青你看這幅橘子圖,果實碩累,妙趣橫生,映照出秋日的豐收景象。”
秦青青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方儒,“學長,那是石榴......”
方儒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我就說嘛,範青山大師的墨寶,果然不簡單。”
秦青青暗歎一口氣,如果不是想來看畫展,她根本不會和方儒一起。
她不喜歡方儒,說不出為什麼,她總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位男子,執劍奔馬,一襲飄飄白衣地來尋她。
可惜,秦青青的父母,卻對方儒很喜歡,為了撮合,可沒少下功夫。
“青青,你知道的,其實我更擅長其他藝術,比如鋼琴,比如拉丁舞。”
“嗯,我知道。”
秦青青淡淡回了一句,轉過身子,認真地觀摩起畫作來。
方儒不好此道,也不敢在隨便指點,免得第二次難堪。
這時,他發現一個青年,靠著他們越來越近。㊣ωWW.メ伍2⓪メS.С○м҈
方儒皺了皺眉。
若是一個儒雅得體的人也罷了,偏偏是一個窮酸模樣的小子,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朵嬌豔豔的玫瑰花,眼看著被人用泥巴灑了上去。
方儒不動聲色地走前兩步,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示意他離遠一點。
“這位先生,請你保持安靜,不要打擾我觀摩範青山大師的畫作。”青年冷聲開口。
方儒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卻又不好發聲,怕惹秦青青不喜。
出了藝術館,再找人弄一頓就行了。方儒這樣自我安慰。
可沒想到,那青年人忽然看著秦青青開口,“咦,你也喜歡這幅八月石榴圖嗎?”
秦青青抬頭,看著向她說話的年輕人,說不上為什麼,隻覺得很親近。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位久違謀麵的老熟人。
“八月石榴圖,應該是範大師近年最好的畫作了。”青年繼續開口。
“此話怎講?”秦青青微微頷首,她並不覺得這幅石榴圖,相比其他,有太大的出彩。
你當然是這樣說,所以在幾年以後,你才猛然驚覺,這幅八月石榴圖,是多麼的完美。
青年正是陳正。
陳正忍住心頭的激動,使勁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情緒,淡淡看了秦青青一眼,垂下頭,“一般來說,九月才是石榴的成熟期,這幅畫裏的石榴,八月就熟透了。實際上,這幅畫應該有另一個作名,叫早秋。”
“嗬嗬,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看你的衣品就知道了,不知道哪個地攤掏來的,講藝術?開口就來?”方儒在一旁冷笑。
陳正臉色沒有任何惱怒,正字圓腔地回答,“我雖然窮,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畫作,畫家米勒一邊農忙,一邊燒柴取炭條作畫,尚且不放棄,所以我也不會放棄。”
我可是和秦青青做了快八年夫妻的人,熟知她的一切,你怎麼和我比!
這一番話,明顯噎死了方儒。
秦青青聽著,神色微動。
這個家夥,好像不是個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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