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試過很多辦法想殺死陳正,偏偏,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擋住了。
換句話說,要殺死陳正!必須要先殺死武鐵!
手爪一曲,羅平直接往武鐵喉嚨摳去。
武鐵回掌,擋在自己的喉頭上,最終隻在脖子上留了條爪印,並無大礙。
下一秒,武鐵忽然用另一隻手掄拳,重重往羅平後背砸去。
啪!
聽得見骨骼碎裂的聲音,羅平怒叫一聲,敏捷地準備躍後,在後躍的空檔,趁著武鐵不備,一爪剮在武鐵頭上。
武鐵身子一顫,登時,一小塊頭皮連著絲絲血肉,被撕了下來。
滿頭是血。
陳正站在院子裏,痛苦地閉上眼,這一擊,起碼傷及了武鐵的腦神經。
“陳正,你像個男人的話,別藏在後麵!”羅平也看見了走出院子的陳正,尖聲吼道。
“草你媽!”陳正平舉起手槍,舉了一會,最終沒有扣動扳機。
因為他發現,武鐵哆嗦著伸出一隻手,示意他不要開槍。
武人,向來是最重這些江湖名譽的。
“陳家的狗!你別硬撐了,乖乖讓開,我饒你不死,我隻殺陳正!”
“羅裏......吧嗦。”武鐵重新挺起身子,似乎覺得沒被完全撕下來的小半塊頭皮累贅,怒吼一聲,雙手一扯,將吊下來的小半塊頭皮扯爛,丟到地上。
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暴喝中,武鐵微微側起一邊肩膀,忽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滑步而出,往羅平暴烈衝撞而去。
“背山——”
一切都太快,倉惶之中,羅平舉起雙爪,死死頂住武鐵的衝撞。
一秒。
五秒。
十秒。
嘭!
羅平慘喝一聲,半個身子被撞得凹陷,前身凹下去,後背凸出來。
何其蠻橫的力量。
劃出一道恐怖的拋物線,羅平仰摔在院子前的地板上,渾身骨頭碎斷,連賴以成名的兩隻手爪,也由於骨節碎斷,軟綿綿地耷拉在地上。
陳正看得心頭震撼。
這是第一次,他看見武鐵用出這招,僅一招,將羅平撞得半死。
武鐵抹了抹身上的血,慢慢走到羅平麵前,一隻蒲扇大的手掌,捏出羅平的頭顱。
武鐵回頭,看了看陳正。
陳正看著地麵上的幾具保鏢屍體,語氣淡然。
“殺了吧,他作過的惡可不少。”
武鐵點點頭,手掌用力,一股股血珠迸濺,染紅了院子外的石板。
......
開往機場的一輛出租車上。
萬振飛臉色激動得大吼,“爸,咱們別走,我有槍,我要殺死陳正!”
“閉嘴!”萬劍林吼道。
他發現司機已經轉了好幾次頭。
“看你嗎呢!信不信我崩了你!”萬振飛站起來,用僅餘的一隻手,揪住司機的頭發。
“振飛,你做什麼!”萬劍林大驚。
他從未想到,自己兒子的脾氣,已經變得這麼乖張。
“快鬆手!”
“誰他媽的都看不起我!老子有槍!老子有錢!”萬振飛變得越加歇斯底裏。
司機敢怒不敢言,被揪痛之後,不得不放棄抓著方向盤的雙手,奮力掰開萬振飛。
一輛貨車迎麵而來,驚得萬劍林臉色發白。
“你開車!別亂動!”
司機聞聲,急忙空出一隻手,握在方向盤上。
這裏可是夏京大橋,車子密集。
萬振飛卻沒有任何放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像一個瘋子一樣,已然撕掉了司機的幾縷頭發。
司機吃痛,也怒了,不要命地轉過身,朝著萬振飛的臉就是一拳。
“草你媽——”
“振飛——”萬劍林抓住萬振飛的手。
轟!出租車撞到大橋的鐵欄杆上,巨大的慣性,讓車門被震開,一直站著的萬振飛,一下子被彈飛出去,萬劍林由於抓著自己兒子的手,僅遲了兩秒,也一起從車門倒飛出去。喵喵尒説
戴著安全帶的司機,摸了摸頭上被揪空了一塊的頭皮,驚魂未定。
他顫巍巍回過頭。
發現這對父子,像兩隻斷了線的風箏,已經翻越過大橋欄杆,往橋下的萬丈深淵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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