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姨娘,你說什麼?”
聽到柳姨娘這話,葉寒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柳姨娘:
“好端端的,為何要讓你離開侯府。
江紫蘇虐待庶女,為母不慈,仗勢欺人,她沒離開侯府,憑什麼叫姨娘你離開?”
說到最後,葉寒憐再次控製不住自己,掐著脖子發出了那種尖銳又刺耳兒的聲音。
“好憐兒,姨娘不是教你了,你現在可得保護好自己的嗓子,別再這麼說話了。”
柳姨娘馬上製止了葉寒憐:
“你隻管放心,原本姨娘今天就該走的。
隻不過,昨天被江紫蘇那一通打,你又受了這樣的傷,侯爺這才沒送姨娘離開,所以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這個轉機還是江紫蘇送給她的,當真是老天有眼!
“姨娘,爹變了,爹不疼我,也不護你了,爹怎麼能答應那個孟知府把你送到別莊去!”
葉寒憐氣得身子抖個不停,不行,柳姨娘絕對不能去別莊。
葉寒萱有本事帶著葉寒勇去了別莊又回來,可是柳姨娘一旦離開侯府,這侯府還有她的位置?
便是姨娘在,姨娘都在葉寒萱的手裏栽了跟頭,若是隻有她一個,她不得被葉寒萱那個小賤人整死。
就算爹還是疼她的,她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一步不離地跟在爹的身邊,讓爹保護自己。
“此事與你爹無關,若是由侯爺處置,姨娘怎麼可能會落得一個被送去別莊的下場。”
柳姨娘搖頭,侯爺不會對她如此無情的。
“那為何?”
葉寒憐皺著眉毛,不明白地看著柳姨娘,她不相信她爹會由著孟知府如此下判。
“是四爺。”
提到“四爺”兩個字,柳姨娘身上的氣一下子全卸了一般,成了一個癟癟的氣球。
她是真不明白自己哪兒惹了四爺的眼,讓四爺一再如此對付她這個宅中小婦人。
“四爺?
姨娘,你說的可是那個克妻又短命的四爺?”
葉寒憐眼睛一亮,對於這位傳說中的四爺,她可是極為好奇。
整個良城哪個女子不知,這位四爺可是全天下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也是最害怕嫁的男人。
聽說四爺風光霽月,顏色極好,便是女人見了,也要在他的麵前自慚羞愧。
加之他是皇上最寵愛的王爺,便連皇上之子,堂堂的皇子見了這位四爺都要避讓三分,不敢輕易得罪了他。
如果不是他短命早死之相,又有克妻之禍,否則的話,多少女人想做這位四爺的女人。
“隻不過姨娘,那位四爺病重,從來都是謝絕見客,更是半步不出府門,他怎麼可能會來管我們景博侯府的事情?”
不是說那個四爺不可能活過今年,病得快要死了。
別說是管閑事兒了,那位四爺現在病得該連下床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噓!”
聽到葉寒憐如此評價四爺,口口聲聲說四爺要死了,柳姨娘嚇得差點膽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