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陽一把推開張府的大門,隨後快步來到正在張府外焦急等待的一名三十歲左右,長相普通,衣著樸素,渾身滿是傷痕的女子身前。

“蘭姨!母親她怎麼樣了?!舊疾發作?有沒有找醫者看過?!”

來到女子身前後,李陽便如對其焦急的詢問起來。

在看到女子身上的傷痕後,李陽的眼中,頓時充滿了熊熊怒火!

名叫蘭姨的女子,原本還滿臉的焦急和忐忑,在看到李陽後,她臉上的焦急之色,立即被欣喜所替代!

“陽公子!快回去帶夫人去看醫者吧!老爺不讓奴婢出來,奴婢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奴婢離開之時,夫人已經暈倒了!”

說到此處,蘭姨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就連剛剛還有些紅潤的臉,此刻也變得十分蒼白。

李陽聞言,頓時死死地攥住長戟,由於握的太過用力,李陽拳頭都在“嘎嘣”作響。

急匆匆的對著蘭姨說了聲“小心”後,李陽便要奔向李府。

“兄長且慢!”

就在這時,張飛的聲音,從張府內傳來,李陽強忍著心中急切,轉頭望去。

隻見張飛牽著一匹渾身烏黑的馬匹,急匆匆的向著李陽跑來。

“雖然以兄長的腳力,跑到李府也用不了多久,可還是騎馬要快一些!請兄長上馬!”

李陽聞言,看著一臉嚴肅的張飛,李陽對其重重的拱了拱手。

並沒有說出什麼感謝的話,李陽直接麻利的翻身上馬,隨即雙腿重重地一夾馬腹,一人一馬瞬間便向前竄了出去!

看著李陽遠去的背影,張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李陽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張飛的目光這才緩緩落在了李陽口中的蘭姨身上。

見其渾身傷痕,卻依舊來此送信,張飛不由得讚賞的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去將她平安的送回李府,若中途出了岔子,那你們二人也不用回來了!”

“諾!”

對著身後的小廝吩咐了一句後,張飛這才轉身回到了張府之中。

看著張飛緩緩離去,蘭姨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感激之色。

自家公子是一個義薄雲天,說一不二的人,他所交之友,也都是一身肝膽,無比仗義的豪傑!隻可惜……

“唉……”

歎了一口氣後,蘭姨便在張府的兩名小廝的陪同下,向著李府緩緩走去。

……

涿縣,作為涿郡內最大的城池,城池麵積自然不會小!

李府和張府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相距足有數裏之遙,中途還要經過集市,自然不能縱馬狂奔。

所以,在李陽趕到李府之時,已經是一刻鍾之後了!

來到李府前,李陽一臉悲哀的看了一眼李府的匾額,隨即翻身下馬。

三步並作兩步,李陽直接推開府門,走進了李府。

“李陽公子,阿蘭那個賤人偷跑出了李府,不知公子可曾看見?若公子見過那個賤人,請務必告訴老奴一聲!需知,家主也在尋她呢!”

李陽剛剛走進李府,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側院的門口處響起。

李陽強忍著心中怒火,緩緩轉過身去,隻見一名年約五旬,兩鬢有些斑白的老者,正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自己。

“李通管家,蘭姨不是偷跑出去的!因為母親病重,蘭姨是特意去喊本公子的!還有……”

說到此處,李陽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也一瞬間變得淩厲萬分,一股雄渾的氣勢,也驟然爆發!

“還有!請你放尊重些,一個奴才,是沒有資格喊別人賤人的!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低賤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