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分得清楚輕重緩急。
所以,即便是再不願意跟江洛城一起合作,還是答應了跟江洛城一起期望北極小島上。
船隻開動。
江洛城跟傅寒夜望向茫茫大海,心裏麵都是記掛著秦南熹的安危。
秦南熹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航行,平常根本就見不到陸地。
航行了十天,她的心情已經極度低落。
船上的搖晃讓她吃進去的東西幾乎過不了多久,就會吐出來。
她很難受,傅擎過來看過幾次,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好像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秦南熹晚上不被允許離開船艙。
隻有白天身邊有人跟著的時候,能夠在甲板上稍微走動一下。
海風吹著她的臉。
秦南熹抬手,輕輕撥了撥耳邊的鬢發。
傅擎在二層上麵看著秦南熹,眼神灰沉沉的。
身後的人提醒他:“還有半個月才能到達目的地。”
傅擎淡淡嗯了一聲。
然後有眼神沉沉的看了秦南熹一會兒,就收回目光,離開了二層的船艙。
秦南熹能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
可是轉頭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什麼人。
她在船上這麼久,已經將傅擎所說的那些事情,思索了一個差不多。
傅擎說的那些話裏,對陸雪行的生死是模棱兩可的。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陸雪行活著,卻也從來沒有說過陸雪行已經死亡。
這就讓她覺得,陸雪行生死的關鍵,好像是在她的身上。
可是,如果關鍵是在她的身上的話,那也就說明,隻有她才能救得了陸雪行。
傅擎是需要她的血,還是需要她身上的髒器呢?
她想問明白,卻怎麼也問不明白。
因為傅擎不會主動開口跟她說,甚至不會主動跟她見麵。
她在船上吹著海風,看著海浪一波波的遠去波蕩。
心裏麵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晚上的時候,想要從船艙裏麵出去走走。
看看能否遇到傅擎。
她想到便去做。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秦南熹悄悄起身,繞過已經睡著了的保姆,然後打開了船艙的艙門。
艙門稍稍有一些動靜,但是保姆睡得太沉了,竟然也沒有驚動他。
船上的人知道,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都是波濤洶湧的海水,她就算是逃跑也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覺得她應該不會自尋死路,時間長了,對她也就逐漸的放鬆了警惕。
這也讓她能夠更加容易的從房間裏麵離開。
今天的天氣不錯,晚上的明月格外的圓。
隻是,月下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水,讓人覺得思鄉並且絕望。
她順著走廊,借著月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摸過去。
可是,在摸到最後一個船艙的時候,玻璃上卻映照出一個人臉。
她嚇了一跳,身子一個不穩,就歪倒了一邊。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浪頭過來,船體顛簸。
她居然輕易的,就從船上的護欄處翻了出去:“救命!!”
她不會遊泳。
在翻下去的瞬間,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