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碟,陳截將屋子收拾了一下,眼看著已經九點多了。
想了想,陳截將自己口袋中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隻給自己留了一千元的現金和一張身份證。
那些什麼貴賓卡啊,錢包,鑰匙什麼的,統統都被陳截放在了桌子上。
回頭看了一眼整間屋子,陳截確定沒有什麼落下的,便頭也不回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原本陳截還需要查看一下那森林在什麼地方,但是聽陳雪說是在大興安嶺,陳截連查一下都省了,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到哈爾濱的火車票。
趕巧的是,去東北的火車,竟然是在晚上十一點發車,陳截買完票後,直接去了火車站候車室。
…………
陳雪進房間後,就一直坐在床上,耳朵豎著聽屋裏的動靜。
直到聽到大門的開了又關上後,整個屋子歸於一片寂靜,她知道陳截走了。
突然間,她感覺自己的內心空蕩蕩的,似乎一下少了什麼。
一股委屈,心酸與失落之感突然襲上心頭。一瞬間,陳雪隻想哭,大聲的哭,用眼淚去發泄一切心中的不忿。
正巧此刻,她的微信響了,是一個一直在追求她的男生發來的。
陳雪想了想,將微信的簽名修改了一下:
被他強行占有,心裏隻有恨與痛;被他溫柔拋棄,心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改完簽名,陳雪的手機上已經鋪滿了淚珠。
…………
十一點的鍾聲響後一刻,去往東北火車終於駛進了宣市的火車站。
陳截跟隨著人潮,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雖然此時已經快到春節,但是北上的人明顯要比南下的人少的多。陳截跨上列車,雖然買的是一張站票但是車廂裏還有很多的空位。
隨意的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陳截看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幾人。
靠近窗戶坐著兩對小情侶,顯然四人也是認識的,一上車四人就嘻嘻哈哈的說的不停。陳截的對麵坐著一個軍人,雖然沒有穿軍裝,但那筆直的坐派與一身英氣,很自然的便能猜出他的職業。
那軍人自陳截上車時就是閉著眼的,顯然很早就已經上車了。等到陳截坐下時,突然睜開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截後,眉頭不禁皺了幾下。
陳截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他到底從自己的身上看出了什麼端倪。
“兄弟是練家子吧。”那軍人看了陳截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陳截看著那軍人,他從對方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惡意,隻是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氣,當然這不是針對陳截散發出來的,而是對方經常經曆殺伐戰場久而久之沾染上的殺氣。
“我是陳氏太極第九代傳人,兄弟一上車呼吸允暢,步履輕盈,很顯然是一位內家拳的高手,隻是內家功夫練的極為高深,拳腳上可能還有些失了水準。”那軍人看著陳截連忙說著。
“兄弟好眼力。”陳截忍不住讚了一句,兩人的對話更是吸引了旁邊的兩對小情侶,四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截和那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