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傅延修蹲下了身子。
“水,水,媽媽……”林晚的小嘴正在小聲翕合著,滿臉通紅。
他嚇了一跳,忙將手心放到了她的額頭上,滾燙,再握住她的掌心,更是燙得嚇人。
不好,這女人竟然發起高燒了!
傅延修抱起林晚就朝外麵衝去。
病房裏。
醫生很快給林晚打了退燒針,又開始給她輸液。
傅延修在好一陣忙碌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退燒針打下去半個小時後,林晚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消退了,露出了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額上臉上全都是汗液。
傅延修拿毛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汗,卻看到她脖子上,身上全都濕透了,他拿毛巾的手正要去擦她身子時,突然滯了下,將手收了回來,按了呼叫鈴聲。
護士很快過來了。
“給她抹洗下,換一套幹淨的病服。”他吩咐了聲朝外麵走去了。
護士答應了,立即忙碌起來。
直到護士走了好一陣後,他才轉身回到了病房。
哎,這女人這個樣叫他怎麼放得下心呢!
傅延修坐在床邊看著虛弱無力的林晚,手指按撫著太陽穴,心思重重的。
一會兒後,他的微信消息響了。
他點開來。
“傅總,白姍打給莊怡靜的那個電話內容我已經複原了,現在摘抄了下來,馬上發給您。”
“好。”
隨著嘀的一聲響,龍血已經將白姍和莊怡靜的說話內容發了過來。
傅延修盯著那些內容,眸光危險地眯了起來。
這個白姍,還真是毫無感恩之心,心思歹毒!
隻是
就算查到了她打給莊怡靜的這些電話內容,那又能怎麼樣!
打電話是她的自由,她又沒有說什麼違法犯罪的內容!
隻能說,莊怡靜著了她的道,太衝動了!
一會兒後,他讓龍血送來了睡衣,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然後去衛生間忙碌去了。
再出來時,他穿了套白色的浴泡,英俊的臉龐上麵有著一絲倦意。
今天忙了許多堆積的工作,林晚又生了病,他確實很累了,但再累也不放心將林晚一人丟在病房裏。
想起那天晚上,他胳膊受傷發高燒了,她因為不放心他,半夜三更從家裏趕過來照顧他,男人的唇角邊溢出了抹溫柔的笑意,緊挨著她躺了下來,大手繞過去,將她緊緊擁在了懷裏。
林晚直覺得自己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十分難受,再後來,她夢到自己被一隻茸毛大狗狗抱著,渾身暖暖的,很舒服,睜開眼睛,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一愣,又在做夢了!
於是
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再等了會兒後睜開,還是鴨鴨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不是做夢,是真的!
她看了眼四周,這是在醫院裏,睜大眼睛想了許久,記得臨睡前,她是蹲在街邊痛哭的,後來,鴨鴨抱起了她,將她帶走了,她在半路上就睡著了,最後不知去了哪裏。
但可以肯定,她一直都是睡在他的懷裏的!
哎,鴨鴨真好!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下男人高挺的鼻子。
傅延修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好些沒有?”傅延修對上懷裏女人清亮透徹的眼神,忙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還好,涼涼的,已經退燒了!
“我怎麼了?”林晚好奇地問。
看著她一無所知的小白兔模樣,傅延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發高燒了,好嚇人的,我把你送醫院來了。”傅延修抱著她,說道。
“不會吧。”林晚好一陣驚奇,她怎麼會發燒呢。
“瞧瞧你手背上吊瓶的血管還有些青色呢。”傅延修將她的小手拿了出來,將手背上的青色指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