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徐印楓丟人的模樣,董承德繼續說自己的鑒定結果:
“這祭紅釉確實是古董,但是沒看錯的話,是一個殘次品。”
“這是一件重組的祭紅釉,不過裏麵的裂紋極小,哪怕是拿我的燈照之下都有些微不可查,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親自試一試。”
“然後,這也不是一個完整的祭紅釉,就是那個小夥子方才說的瓶頸之處,那邊有好幾塊是偽造的,但是都隻有指甲蓋大小。”
“但就是這指甲蓋大小的差別,讓這個祭紅釉的價值大打折扣,再加上經過人為的二次加工,它現在的價值都不夠定價的零頭。”
“不得不說,修複這祭紅釉的人功夫了得,已經到了能以假亂真的地步,連我第一次鑒定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玄機。”
“多虧了這個小夥子的提示,不然這個祭紅釉真的被聶公子買回去,我這老臉就不保了。”
“公子,”董承德又對著林軒拱手,真誠的說道,“都是我方才的不嚴謹,害得你遭受唾罵,實在不好意思,希望你原諒。”
見識了林軒的厲害,再加上前麵事件產生的慚愧之情,董承德對於林軒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順帶著稱呼也高了一個檔次。
轉變來的太快,前不久還在大肆嘲諷林軒的為觀眾人此時鴉雀無聲,一個個都像被命運扼住喉嚨了一樣,愣在原地。
韓青青半張著嘴久久緩不過來,看向了同樣震驚的蘇清雪,遲疑的問道:“清雪,他.啥時候會鑒寶了?”
蘇清雪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顧著搖頭,表達自己困惑。
一直在遠觀的韓琛和韓東源也被驚掉了下巴,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保鏢居然逆風翻盤了?
“這或許就是人不可貌相吧。”韓琛苦笑說。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他就是個土包子,啥都不懂,對,就是運氣問題。”韓青青左思右想都不覺得林軒有那麼厲害,最後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怎麼說也就是個農村來的土包子,在蘇家生存都是問題,怎麼可能有條件去研究這種東西?
不過這也就韓青青這樣的外行才會有的想法,行走古玩界多年的董承德就不會這麼想,這肯定是實力啊!
而且是極高的實力啊!
董承德是個惜才的人,這樣的人才怎麼可以放過,於是又看向林軒,問道:“公子,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是個人才,要知道我們協會對於人才從來都是舉雙手歡迎的。”
“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協會,先熟悉熟悉環境,待到重選會長之日,我便大力推舉你,你看如何?”
董承德對林軒誠摯邀請,完全沒有在意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尤其是韓青青,驚得下巴都快脫臼了。
林軒?古玩協會會長?這兩個詞原來可以有聯係的嗎?開什麼玩笑?
蘇清雪不敢置信的捂著小嘴,難道說,林軒真的有那個本事?
一片寂靜之中,徐印楓和周良淡定不住了。
要知道周良在協會裏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也才混到了個不上不下的頭銜罷了,林軒這初來乍到的,憑什麼就直接一飛衝天,奔會長去了?
“董會長!莫要衝動啊!”周良急紅了眼,連聲說道,“他就是個土包子,屁都不懂,在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比他強,憑什麼當會長!他不配啊!董會長,千萬別衝動行事!”
“嗯哼!”周良的一陣詆毀,林軒也不惱,反而一攤手,大方承認了,“沒錯,我就是個土包子,根本不懂鑒寶。”
“不過,也比周老板您,拿著個假瓶子就敢耀武揚威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