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瘦小,還拄著拐杖,就在場幾乎都是習武之人而言,他看上去實在有些過於虛弱了。
可是他卻挺直腰杆,麵目嚴肅,說話更是擲地有聲:“咱們不過是些平頭百姓,管不了這麼多的大事,但是如今我朝禍害,終於被靈韻郡主和攝政王鏟除,諸位大人們實力在高強,也不該為此,衝著郡主和攝政王問什麼罪!”
大家本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都有人衝到最前麵開口了,剩餘的人,自然都高聲呼應。
“沒錯,郡主和攝政王是做了好事,是為了咱們百姓做了善事,憑什麼找他們問罪?”
“國師其心可誅,利用百姓,利用朝廷本就該死!”
“就是!郡主和攝政王殺了他,咱們恨不得給郡主和王爺立個雕像,稱頌他們的功德,何罪之有啊?”
“你們又不是我們北夏的皇帝,憑什麼對著咱們王朝的私事指指點點?”
“放了郡主,放了攝政王!”
“對,放了他們!”
“若你們非要因為此事為難他們,就是和咱們北夏的所有百姓作對!”
“沒錯,放了郡主,放了攝政王!”
“放了郡主,放了攝政王!”
“……”
看著所有百姓們齊齊舉臂高呼,蘇清顏一時間都懵了。
她以為,等到事情全部擺平之後,把百姓們放出來,還要費好一番的口舌去解釋。
可是沒想到,百姓們自己出來了,而且還是為著她和白玉堂才出來的。
甚至為了他們兩個,和任家的這些長輩聲討……
百姓們必然是因為已經知道,蘇清顏和白玉堂或許不是這些任家長輩的對手,以為他們兩個會被任家的人責罰,所以才急著出來,為他們說話。
可是難道百姓們就不知道,連蘇清顏和白玉堂都不是任家的對手的話,他們更不是嗎?
可是他們現在,卻全都在這裏,全都為了她和白玉堂,鼓起勇氣麵對權威!
蘇清顏的頭皮有些發麻,緊接著一股暖意,充斥了整個四肢。
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百姓們如此愛戴?
又抬頭,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還是和平常一樣,冷冷的,淡淡的,看上去好像從始至終都處變不驚。
可是她清楚,白玉堂眼睛裏麵那種奇異的光華,正是因為被這些百姓所震撼。
兩人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想要抱在一起……
“咱們郡主,眼看著就要嫁到攝政王府到王妃了,你們這些任家的人,一輩子也沒怎麼管過她,難道還要活生生把他們兩個拆開嗎?”
“就是!你們可別在這裏礙手礙腳了,還是離開盛京,離開北夏吧!”
“早就聽說攝政王府已經開始籌辦婚事,若是因為你們,就害得一樁婚事不能成,那你們可就是千古罪人!”
“不許拆散王爺和王妃!”
“不許拆散王爺和王妃!”
“不許拆在王爺和王妃……”
畫風轉變的這樣快,連蘇清顏和白玉堂這兩個當事人都沒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