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笑了:“可問題是,任家也沒有幫我什麼!”
“關鍵時刻為我出頭,跟我一起麵對一切的是她,不是你們!”
“而且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沒有出現之前,國師找來任家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
“但是他找來的那些人,合夥布下了陣法,差點把任肖和任意兩位兄長活活憋死!”
蘇清顏越說越來氣:“在那個時候拚盡全力護住他們兩個的是花夜夢!也不是你們!”
“我對任家陣法根本就不熟悉,沒有力量破解,也沒有辦法應付,以至於任肖和任意當時被壓的喘不過氣,眼看著就要死了!”“如果不是有花夜夢在,你們現在過來,根本就看不見他們兩個的人!”
想起之前驚險的場麵,蘇清顏自己都覺得後怕,歎息道:“能看到的,就是我在給他兩個收屍!或是我的祖母,正在給我們所有人收屍!”
任家的長老們,聽到蘇清顏說起這些,也忍不住沉默下來了。
如此說來的話,他們任家,倒是還欠了花夜夢一個情?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
“不能什麼啊?”
任肖和任意的祖父又要說話,蘇清顏當場搶白:“不能以身相許?”
這話一出來,任家這幾個老家夥們,臉都憋綠了。
就是氣的!
“咳咳!”蘇老太太有些無奈的白了蘇清顏一眼:“不許胡鄒!還沒有出閣的丫頭,說這些像什麼樣?”
蘇清顏卻揚起下巴,一臉理直氣壯:“我又沒說錯!”
她攤開兩手,又聳了聳肩:“本來就是嘛,任肖和任意兩位兄長,這就是兩條命,再加上我的……我也不是純粹的任家人,但他們說,對我挺關心的,那就勉強再算半條命!”
“然後呢,我和玉堂很快就要成親了,如果不是花夜夢幫我們的話,我們也成不了親,將來也生不了孩子,那就損失了不知道多少條命!”
“自然,屬於我們的孩子,我們的血脈,任家估計也不肯承認,勉勉強強,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還是算一條吧!”
“這麼一算,任家總共欠花夜夢三條性命!”
蘇清顏掰著手指,算得一本正經。
看到她這副模樣,白玉堂都忍不住低頭笑了。
一直在院外偷聽,關注著裏麵情形的謝玉和血霧樓的人,就算是拚命捂著嘴巴,也忍不住笑出來的聲音。
任家的這些長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的連呼吸都不均勻。
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罵回去。
還是四長老,一臉無奈,可是到了嘴邊的指責,或是和蘇清顏爭辯那些什麼生孩子的話,也實在是說不出來。
無奈之下,他隻好頭大地說:“胡說!你是夫的親外孫女,也是我們任家的血脈,你生的孩……你的家人,任家怎麼可能不認?怎麼可能隻算你什麼半條命,一條命?簡直強詞奪理!”
蘇清顏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看著四長老,眨巴著眼,越發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