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猛地一驚:屮!我中圈套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胡大爺把我賣了?
我立刻把桃木劍拿出來了。
我把劍抵在胡大爺喉嚨上:“你踏馬把我帶哪來了?這是你們弄出來的包圍圈?”
胡大爺臉色有點難看。
他伸出一隻爪子,輕輕把我的劍推開了,如喪考妣的說:“哪啊,這是狐丘的信號。”
“狐丘的老祖,召集所有的狐仙,去議事。”
我愣了一下,說:“去狐丘議事?那你怎麼這個表情?”
胡大爺說:“老祖有個怪癖,喜歡借著議事的機會,殺雞儆猴,敲打敲打大夥。”
“我踏馬每次都當那隻雞。”
胡大爺罵罵咧咧的開始收拾東西。
他對我說:“你知道回去的路吧?我就不送你了。耽誤了老祖的議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大爺急匆匆的走了。
我向外麵看了看,周圍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伸了伸懶腰,心想:看來,做一隻狐也不容易啊。也分三六九等,也有狐欺負狐的情況。
我搖了搖頭,推開木屋,向哀牢山外麵走。
結果,我又迷路了。
而且這一次比上次更嚴重。
因為胡大爺的原因,我這次更加深入哀牢山了。
我這一路上,一邊痛罵胡大爺,一邊摸索著找路。
等我終於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餓的前心貼後背。
我惱火的往家走,結果走了兩步,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啃屎。
我氣得捶了下地。
我站起來繼續走,結果腳下一絆,我又摔了一跤。
我的腦子一下清醒了。
不對。
這怕不是鬼捉腳吧。
我慢吞吞的站起來,用靈眼向周圍看了看。
奇怪了,周圍沒有髒東西啊。
我試著走了一步,結果腳下又是一絆。
那感覺,就好像我的兩腿間,多了一條看不見的繩子,這條繩子把我的腿捆住了似的。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啊。
我蹲下來,開始摸我的腿,一邊摸,一邊研究。
結果正在研究的時候,我覺得腰間有點硌。
我伸手一摸,摸到了女屍的繡花鞋。
我腦子嗡的一聲:壞了!
我猜到出什麼事了。
被捆住腳的,不是我,是女屍。
我拿了她的替身衣物,我們兩個感覺相通。
一定是她,她被人捆住了腳,所以我才邁不開步。
想到這裏,我把繡花鞋藏在了柴禾垛裏邊,暫時解放了雙腳。
然後,我發足狂奔,朝著爺爺的小屋跑去。
遠遠地,我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從爺爺家出來了。
我甚至都沒有用靈眼,就看見他們兩個身上,有十分粗壯的紅光。
這種紅光,比胡大爺要厲害多了。
他們不是普通人!
他們是很強大的修行人。
我立刻躲到了一處斷牆後麵。
這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不過他們始終沒有發現我。
當他們距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也看清楚他們了。
這兩個人身上都穿著道袍,腦袋頂上梳著道髻,他們是真正的道士。
而他們兩個,肩膀上扛著一根大竹竿。
竹竿上麵,用繩索捆著一個人。
就像是過年捆豬殺豬一樣的姿勢,抬著這個人向山外走。
我看了看被捆的人。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心中的火氣還是騰的一下躥起來了。
他們捆的,是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