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在那邊問:“怎麼了?”
寧楚楚覺得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雖然訂單依舊不多,賺的錢也遠沒有賣花炒股賺的錢多,“又有一個人下了訂單。”
“是嗎?生意這麼好?”
“這就是時來運轉。”寧楚楚看著新增加的訂單,然後說:“不過,這新增的一單好像又是z市室內的!”
傅斯言看著自己重新注冊的馬甲,看來下一次買的時候要把地址改一下,寄給夜闌首都的姑媽表姐妹也行。
或者寄給以前和他父親關係不錯,現在卻是寧康死對頭王叔叔的小女兒也不錯。畢竟拿到了寧康一小部分的證據,現在就隻等王叔叔那邊獲得更多證據就可以將原本應該坐牢的寧康繩之以法了。
那邊還在不停地和她分享著她的喜悅,傅斯言皺起眉頭,那是楚楚的親生爸爸,雖然他知道楚楚和他的感情並不是特別深厚,甚至寧康在外麵重新組建了一個家庭,還有了一個小孩。
他甚至有點擔心,楚楚知道他爸爸以後出事後,知道是他推動地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可是一想起她的母親,溫婉的像是一朵百合花一樣的女人,會抱著他寫字,一邊對他說,父親不懂浪漫。
在父親死後,毅然地追隨父親而去的母親,傅斯言抓了抓頭發,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對著電話那一頭說:“寧楚楚,我愛你。”
正在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寧楚楚愣了一下,隻覺得自己的臉應該紅了,咳了一聲,羞澀又甜蜜:“怎麼突然說這個?”
傅斯言嘴角勾了起來,“我愛你。”
上一次是為了穩定寧楚楚的情緒,所以說的略帶敷衍,這次不一樣,這句我愛你就像是情到深處,感情發酵後的產物。
寧楚楚對著電話小聲地說了句:“我也愛你。”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在一起?或是更早的以前。
他就像是一個誘導著她沉淪的陰謀家,一步一步,讓她越陷越深,越來越愛且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周五的最後一節課是曆史課,寧楚楚聽得很認真,手中的筆也時不時在書裏麵劃著記號,記錄著曆史老師嘴裏說的一些書本上沒有的重點。
突然,一道閃電從窗外一閃而過,接著便是‘轟隆’的響雷聲,從雲層深處打了下來,嚇的教室裏大多數女生一跳,寧楚楚不承認自己是個膽小的,寫滿筆記的樹上,不自覺的也被抖動的手畫上了一個不知名的符號,沒有任何章法,隻留下驚慌。
曆史老師教了幾十年的書,對於任何突發情況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快便對看著窗戶外麵的學生們說:“上課了,這學期就要分班,不要以為有些同學選了理科,曆史課就可以不用聽了。”
同學們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講台上嘴唇一張一合的老師,耳朵裏麵傳來的雨水打落在瓦片、樹葉上的滴答聲不斷,昭示著這場雨的大小。
放學後,事先看了天氣預報的人,和與自己關係好的人一起撐傘走了。張然因為是住宿生,沒有帶傘。李欣呢,是個急性子,哪裏會帶傘,而寧楚楚呢,重生這麼久以來,很少看電視,自然也就沒有多關注天氣問題。
看著外麵的雨,像是瓢潑一樣,寧楚楚還是決定等雨停了再走。不過她能夠等,張然顯然就不能等了,張然的家不在z市市內,而是在邊緣較偏僻的地方,每天的車輛的數量有限,而且還有規定的時間,如果錯過了的話,就隻有等明天才能夠回家。
張然看著傾盆而下的雨水,臉上一陣焦急:如果今天沒趕上車,家裏一定要擔心死。
寧楚楚和李欣看著心急如焚的張安,想去借一把雨傘給她,可是這樣的天氣,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注定了她們借不到一把傘。張然也知道:“楚楚,李欣,謝謝你們兩個啊,不過你們兩個也不用忙活了,我快點跑去校外的公交站,公交站離這裏也沒多遠。”
寧楚楚:“可是雨下這麼大,現在春天才沒到多久,要是就這麼淋一場雨,一準的感冒。要不,你明天再回去,今天等雨停了和我一起去我家?”
張然搖了搖頭:“不行,我家沒有電話。如果我不會去,我爸媽還有爺爺奶奶說不定會連夜搭車過來找我。”
外麵突然又是一個打雷,李欣看著也害怕,“張然,你還是等會兒再走吧,說不定等一會兒雨就停了呢?”
從四樓往下看,可以看到校園下麵的水泥路上已經積起了一層大概5cm深的水,不斷路過的學生時不時踩起一腳水花,張然稍微猶豫了一下,離他們那裏的車開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這場雨這麼大,說不定一會兒就停了呢?
寧楚楚三個又等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校園內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可是雨卻沒有絲毫要減小。反而有了一種越下越大的感覺,從她們的角度看外麵的樹木建築,隻覺得隔了一層透明的雨簾,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朦朧感。
寧楚楚看著下麵,隻期待雨能夠下小一點,突然,寧楚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麵那個黑色雨傘走來的人好像是傅斯言。不過雨下太大,她有些不好確認。
寧楚楚拉了拉身邊的李欣:“你看,下麵那個人是不是傅斯言?”
傅斯言?李欣和張然一聽,立馬來了勁,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下麵的人走的很快,已經快到教學樓了,她們隻看到了一個清秀挺拔的背影。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兩個人不確定地回答她。她們和傅斯言的關係不是特別好,也沒打過什麼交道,之間的稍微一點聯係,也是因為她們都是寧楚楚的朋友。
寧楚楚走到樓梯口,站在樓梯邊上,往下看,大概是下麵的人走的是裏邊,寧楚楚隻能看到一個黑色休閑外套的袖子和手。可就是這樣,沒有了雨簾和雨傘的遮擋,寧楚楚一下便認出來這是傅斯言。
對著下麵喊了一聲:“傅斯言…….”
剛走上二樓的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笑著看著她。寧楚楚高興地看著他手裏的雨傘,這下張然和李欣可以一起下去了。
李欣和張然聽到寧楚楚的叫聲,聚了過來,一看還真是傅斯言,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有男朋友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放學有人接,下雨還有人送雨傘,可憐她們兩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