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和寧康一起回到家的時候,餘靜顯然是沒料到,“你怎麼來這裏了?”這個你指寧康。
寧康看了一眼寧楚楚,然後對著餘靜說:“我怎麼會來這裏?你不知道?”
餘靜心虛,想支開寧楚楚:“楚楚你上樓去,媽媽有話和他說。”
寧康好笑了一聲,“支開女兒,自己做了心虛的事情,怕女兒知道?楚楚你留下!”
寧楚楚皺眉,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嗎?寧康來家裏,餘靜又故意支開她。
餘靜看著站在她對麵的寧康,“我怎麼了?你和外麵那個女人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過我?要是沒有那些事情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寧康沒有理會她說的,“我今天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話的,而是來通知你,兩千萬你真當我是提款機啊?一開口就是兩千萬!”他說的決絕,看著餘靜和寧楚楚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就好像寧楚楚也是幫凶一樣,和餘靜一起合著夥來敲詐他!
兩千萬?
寧楚楚聽得心驚,她媽媽竟然問寧康要兩千萬!
這個時候的兩千萬可是比得上後世的一億左右,要這麼多錢?
餘靜看了眼一旁已經愣住了的寧楚楚,既然寧康已經說出來了,她也就不用顧忌了。
而且想要如果拿不出錢來,她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我這是最後一次,隻要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會問你要了,隻是兩千萬,和你的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寧康‘嗬’了一聲,“最後一次?你說過多少個最後一次了?但是每次都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餘靜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大聲威脅:“你要是不給,也就別怪我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她如果真的把幾年前的那件事請抖出來,他這個書記也別想在做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誰都討不了好。
一說那件事情,寧康神色微變,寧楚楚還在呢,皺眉看著餘靜,顯然是有些不滿意餘靜在孩子麵前說這些。有些東西他巴不得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偏偏餘靜還這麼口無遮攔,寧康的口氣也好不了,“你最好別說,要是說了誰都討不了好!”
餘靜知道,如果說了,寧康如果不給她錢,那她也就完了,沒有錢來維持她現在的生活。看了看眼前的房子,賣出去的話最多一百多萬,和兩千萬比起來簡直是杯水車薪。
“想要我不說出去的話,兩千萬,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寧康貪汙了那麼多錢,她不花,難道真的給搶了她丈夫的人花嗎?
寧康想了一會兒,兩千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一下給餘靜免不了以後還會問他要,但花兩千萬買一個安心也是值得的,“把那個東西給我!我在把兩千萬給你。”
餘靜臉色變了,如果她的手裏沒有了證據,那她和寧康那點微薄的婚姻關係也會斷掉。況且她雖然說是最後一次,但是隻要那本證據在她的手裏,要多少錢還不是隻要說的。
可是看著寧康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以及那邊的債務催的越來越緊,不給的話,她也說不準那邊會怎麼做。
餘靜最終是同意了,不過寧康卻說要再過幾個月才會給她,餘靜一開始哪裏會同意,“幾個月?幾個月之後我怎麼知道你還會不會給我?我現在就要!”
寧康皺眉,一時間要他拿出來兩千萬他也拿不出來,他的資產一般都是以可以升值的不動產,現金一般都很少。而幾個月之後呢,市內一些地方的改建的撥款隻要一下來,他還可以在裏麵撈一筆,到時候在湊個兩千萬也就差不多了。
“現在最多給你五百萬,再多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他斬釘截鐵的說。
餘靜答應了下來,她欠的債務一共是一千五百萬。五百萬也是錢,先把錢給那些人,然後在緩幾個月也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說好了,寧康走的很快,背影倉促,對這個地方顯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寧康走後,寧楚楚才問餘靜,“媽,你要那麼多錢幹嗎?”
餘靜心虛,含糊道:“小孩子問這麼多幹嗎?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
寧楚楚一臉凝重,“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
餘靜當然是有事情瞞著她了,她總不可能告訴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她的媽媽在外麵欠了一屁股賭債,現在迫不得已必須找寧康要錢了。
餘靜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她:“媽媽沒事兒,你上次不是說我們兩個需要攢一點錢嗎?我也想了想,自己不可能永遠靠寧康,他都這樣了。”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也沒必要繼續欺騙自己,他會回頭了。既然要離婚,提前為自己做個打算也就十分有必要了。”
餘靜的借口很好,而且真假夾雜,可寧楚楚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不過卻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往賭債上麵想,畢竟她還是習慣性地把一些上輩子的事情當真,認為雖然有很多地方發生了改變,但是大的主線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疑惑地看著餘靜:“真的隻是這樣?”
餘靜點頭,“不然還能怎麼樣,媽媽也想過了,如果這件事情過去了,也準備好好重生開始生活。”前提是這件事情過去。
如果餘靜真的是真的想的,寧楚楚也就放心了,“不過,媽媽我們可以不用問爸爸要錢,我們也可以自己賺錢啊。”
餘靜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是女兒最好,不會離開自己,“我們自己賺錢?媽媽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了,再說了賺錢也需要本錢啊,這樣才能夠讓我們楚楚過的好,以後就算嫁人了,媽媽也能夠給你一份豐厚的嫁妝。”說完一把將自己的女兒圈在懷裏,從那麼小的一個,但如今這麼大,她是點一點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