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努力克製了,傅斯言也就沒有覺的有太大的不對,隻是內心深處那個念頭被暫時的隱藏了起來。
餘靜雖然不讚同用傅斯言的錢來還債,但是賭債不可能真的一天一天拖下去。
時間拖的越久,越容易出事情,寧楚楚看著卡片,決定在餘靜不知道的情況下,先將錢還了。
寧楚楚準備找個時間悄悄出門將錢還了的時候,餘靜剛從房間裏麵出來,看到也剛從房間裏麵出來的寧楚楚後,對她說:“楚楚,你說我們是去f國還是c國?”還沒有對去國外死心。
寧楚楚將卡不懂聲色的重新放回自己針織外套裏麵,然後才回答:“f國語言不通,c國不喜歡。”
餘靜想了想f國語言確實不通,去了她也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c國楚楚不喜歡的話也就算了,“那楚楚喜歡哪個國家呢?”
“喜歡現在這裏。媽,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每天開開心心就可以了,我不是說了嗎?過自己該過的生活。”這裏讓她放不下的人太多,不僅僅是傅斯言,還有內心自卑的張然,喜歡和她吵的夜闌,花枝村笑臉無邪的孩子們。
可是這一切的舍不得,她都不能告訴餘靜,隻要傅斯言三個字就足夠讓餘靜暴走,情緒崩潰。
餘靜堅持,“你不用再多說了,既然不喜歡c國,那媽媽在去看幾個華人多一點的國家。”
其實她的堅持也不是沒有原因,如果這件事情她們找不到別人幫忙的話,籌不到錢,那隻有現在這一個辦法,那就是離開這裏,越早離開越好。
她不指望自己也能平安離開,但女兒是一定要平安離開這裏。隻要她走了,安全了,無論前麵她要麵對的是猛虎還是豺狼,她都不害怕。
她的軟肋一旦安全,他們找不到了,那到時候一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還有什麼會讓她害怕的呢?
寧楚楚沒有說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最好的方法也就是將錢還清,然後遠離。離開並不是破壺沉舟,有勇氣就可以,就可以解決。
寧楚楚將錢還了之後,餘靜以為她去了學校,其實不然,她一個人搭了公交車去了z大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對麵是奧博,這個點是上班時間,公司大門進進出出的人很少,她能想象傅斯言此刻應該在做什麼。
時間就這樣匆匆溜過,快到終於的時候,寧楚楚就準備離開,咖啡廳畢竟是在奧博對麵,中午來買咖啡的人絕對少不了。
可她沒想到,出門還是遲了,竟然遇到了碰巧進來買咖啡的範萱。
而剛好她看到範萱的時候,範萱也看到了她,想轉頭當做沒看見一樣離開都不行了。
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寧楚楚說的話在她的心裏還記憶猶新,又或者是因為別的,範萱對她的態度也變了不少,直直朝她走了過來,問:“不介意我坐下吧?”
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前刻意偽裝出來的和善,雖然態度不好,但寧楚楚卻覺得沒有那麼虛偽了,“不介意啊,你坐。”
寧楚楚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站著的,桌上的咖啡還沒有被服務員收起來,範萱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她,似乎在等待著她也坐下來,寧楚楚覺得她可能會錯意了,“你坐這慢慢喝,我已經喝完,有事兒先走了。”
她剛才說的不介意,是指不介意範萱坐自己剛才的那一桌,但不代表她就需要坐下來陪範萱喝咖啡。
她今天沒那個閑心情,而她自己沒那個義務陪一看就來者不善的範萱喝咖啡。
她正準備走的時候,範萱突然站了起來,使勁拉下她的手。寧楚楚皺起眉毛,她的力氣本來就小,比不過一個正常女人,而範萱明顯是要留下她,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收斂,還特意加重了幾分,好在寧楚楚的平衡能力還不錯,沒有因為範萱突如其來舉動,而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