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離開的事情沒有告訴傅斯言,也沒有告訴張然。
不告訴傅斯言是因為不能說,而不告訴張然則是怕提前告訴了張然,張然會在她的麵前哭的一塌糊塗,畢竟她還在前一段時間對張然說要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學。
離開這個已經有了太多牽掛的地方本來就是一件很傷感的事情,她就不想有之前在收獲那麼多人難過不舍的眼淚了,盡管流淚的人可能不多。
可是她就這麼離開了,去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國家,那些在乎她的人是什麼心情,尤其是傅斯言,那個有再多情緒都不會外露的男生,或者應該說男人。
也許寧楚楚幻想過他醒來會是什麼表情,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已經走了的人再也看不到的。
傅斯言其實醒的不遲,七點半左右感覺懷抱裏麵空空的,伸手不自覺的想要尋找什麼,可是發現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猛然睜開眼,打開床頭的燈,才發現人去樓空,隻留下他渾身寂寥。
如果不是掀開被單,白色被單上麵的紅色斑駁,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床頭似乎留有一張紙條,傅斯言一把將紙條拿了過來,上麵寫著:我先回家了。
他的一顆吊著的心這才回歸原位,勾起唇角嘲笑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患得患失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要走了,不知道她兩個小時之後就要飛去國外,不知道她因為某些原因妥協,放棄了兩個人的愛情。
等他發現他再也打不通某人的電話、那套她和餘靜租的房子再也沒人的時候,等他無論怎樣問她身邊熟悉一點的人她的下落別人一次又一次告訴他那三個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要瘋了。
他這才知道,原來她放棄了他,或者說早就放棄了他這個一直為她停留在原地的傻子。
車裏麵的禮盒沒了蹤影,傅斯言手放在方向盤上麵使勁握住,“寧楚楚,你真狠,走了還要給我就下念想,讓我心裏忘不掉你!”
寧楚楚去了m國,自然不知道傅斯言這段時間在國內有半年的時光是怎麼過的。
整個人的意誌頹廢了將近半年,她自然也不知道,傅斯言每次下班後,總會開車饒很大的圈,在她家樓下,一個人停留很久的時間,對著八樓某個地方念念不舍,知道新住戶熄了燈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家。
這樣的荒唐的情況也幸好沒有持續多久,他是一個理智的人,為一個人荒廢了自己半年的時間已經是他生命最大的意外了。
他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重新站起來。如果忘不了,那就努力找到她,然後向她要一個解釋,告訴他也好讓他死心,或者說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傻,繼續猶豫不決,讓外界的事情幹擾到他在乎的事情。
傅斯言如期在高二的時候提前參加高考,不出意外地考上了b大,而夜闌呢,雖然沒有考上b大,但是也一起去了b市的一所不錯的大學。然後成功地將奧博得到總部遷移到b市。
隻不過沒想到奧博才遷移到b市之後,他就收到了一份禮物。
一份財產轉讓書,而上麵的地產也就是z市老城區一塊的房子。那一塊他自然是知道,雖然價值不是特別高,但勝在數量多,如果有人接手的話六七百萬也是能賣的出去的。
傅斯言皺眉:六七百萬,誰會無緣無故給他這麼錢呢?而寄件人上麵寫的商爵又是誰呢?
難道隻是單純地寄錯了地址?這個想法一出來,傅斯言就否定掉了。
轉讓書上麵寫的轉讓人的名字就是傅斯言,他可不認為會這麼巧,那個人想要寄給的人恰巧和他同名同姓,也叫傅斯言。
想到什麼,他的心裏突然猛地跳動了一下,照著快遞單上麵的電話打了過去,不過回複他的卻隻是冰冷的機械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在撥。
這個時候夜闌從外麵進來了,看到傅斯言握著電話皺著眉頭發呆,問:“怎麼了?”
傅斯言搖頭,看著麵前的轉讓書,“你說念念不忘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
夜闌:“早就說了,當初不要讓自己陷的那麼深,不過過去了就當那誰沒來過,等你以後功成名就,她回來,看你還甩不甩她。”
傅斯言笑了笑,眸色加深,“還記得張然嗎?”
“好像……”夜闌有些艱難地回想了一會兒,才終於搖頭,“有些不記得了。”
“就是她的一個朋友,高二那年她爸爸出事兒,我們去幫忙的那個。”
他這麼一說,夜闌才有點印象,“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注意點她的情況,關注下她明年會考哪邊的大學。”
“拜托,兄弟我們現在是在b市,我又沒有千裏眼,怎麼替你盯著啊……”
傅斯言打斷她,“別說我們是在b市,就是在外太空,我相信你夜闌想要盯一個人還是能夠找到的。”他那麼多女朋友,想要在z市一中打探一個人的消息完全沒有什麼壓力。
據說,張然的成績比較好,而全國最好的兩所大學都在b市,這也就意味著今後張然很有可能來b市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