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笑笑,可能起了別的心思,轉頭往大廳裏看。
他見著個有趣兒的,大廳裏爭奇鬥豔的女人哪個角落都是,一個個兒衣服穿得就跟準備上T台似地,要想從那群人裏脫穎而出還真是難。不過他一眼下去就瞧見了張絕美的臉,莊孝從沒覺得這世上會有比他母親或者比他姐還美的人,打眼兒下去的時候愣了下,好幹淨的一張臉。
有片刻怔住,就是海公子說笑的當下,莊孝厭惡身邊人打擾他做任何事的興致,這才對海公子出手。
眼神再往下掃,莊孝的眼睛厲得不像正常人,大廳裏比肩疊跡,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吧,乍一眼下去都是頭和臉。可就幾秒的時間,他再次鎖定了。
長長的大卷發隨意慵懶的披散在身後,健康得跟海藻一樣。白生生的臉同潑墨似地的長發形成強烈對比。大眼嵌在心形小臉中極為光彩奪目,小巧飽滿的唇抹了淡淡的唇彩。嬌嬈的身段兒裹在件普通的白色禮服裏,怎麼看都是完美的組合。
似乎注意她的人挺多,瞧她擋開了一撥又一撥。
野戰出去接電話,海公子的傷已經在包紮了。莊孝心裏動了動,起身往樓下走。
雲夕夏終於擠到偏廳了,這裏人少,食物多,四下看了看,拿著盤子挨個兒的撿。她能吃下一頭牛了吧現在,她都快餓暈了。邊往盤子裏撿,邊往小嘴裏塞。
八小時前。
“夕夏,有活兒,接不接?”
這是上午十一點十五分,剛下課。昨晚為了今天上交的作業熬到三點,早上很榮幸的遲到了,當然,她的早餐也犧牲了。一整上午她的胃一直在鬧騰,餓!
堅持,隻有一節課了,她相信在放學前她不會被餓死。
雲夕夏趴在桌上自我催眠,外麵喊她的人是大四的學長,她不想吱聲兒,她餓,沒力。
“不接——”她頭轉個方向臉朝外麵,臉依然貼在桌麵上。
現在她最想的就是吃飯,去他的活兒,不接!
外麵的學長有點兒,怎麼不接呢?他已經答應別人了啊,雲夕夏以前都接的怎麼突然就不接了?雲夕夏可是他的王牌,那人就是看她的照片才答應的。雲夕夏要是不去,另外幾個就去不了。
學長跑進去教室,坐雲夕夏前麵,小聲兒遊說,“夕夏,今天的很簡單,你隻要出現,進場了你可以自由活動,我以人格保證絕對自由,不會像上次那樣。而且,八點前就能回學校,你想想,進場也就一小時而已……”學長說著湊近夕夏,右手五指張開,說:“而且,是這個數哦……一小時而已,這個數。”
雲夕夏眼皮兒都沒抬一下,說,“幾個零?”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