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趕緊打住,試圖再勸,“你聽我說,以身相許這話不是說說就好的,你說以身相許,是打算要我怎樣?結婚?你不認為你這話說來太草率了?”
莊孝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她,結婚?他沒想過啊,他隻是單純的想把她留住,他對她比對任何人多三分心跳,多三分按耐不住,多三分想控製,多三分保護的欲望而已。
不是要結婚啊,拜托,他才多大啊,結婚是什麼概念他都不懂。以身相許就是結婚嗎?他還真不知道。
“也不是要……結婚,嗯……我,其實我是……”
“你自己都沒弄明白,你怎麼能抓住一點恩情無理的要求我呢?施恩莫忘報,你還是軍人,人民的公仆,說得來這還是你的責任……呐,當然,你就是見死不救也不會負刑事責任,但是,你會受到社會道德的譴責。再來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可笑很無知?”夕夏總算拉回主導權了。
她真懷疑這人,二十八?除了他這幅皮囊,十八倒更像,完全是個蠻橫的大男孩嘛。
一旦拉回主導權,夕夏又回到那副自信孤高的表情,對嘛,這才像她,哪有人還是雄性,把她拿住了的?
“我喜歡你——”莊孝突然抬眼定定的看著她,眼裏是純粹和認真。看著她微微訝異的杏眼再重複,“我喜歡你,你接受我成嗎?”
夕夏微愣了一秒,又回過神來,幽幽的看著他,“你不是我喜歡的型。”
拒絕男人啊,她是能手,對他這樣兒的,就不能給他半點希望,一點火星子都不能給,否則他會認為你是在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你還要我賠償你的損失嗎?這是六百塊,你拿著吧,我總得謝謝你昨晚沒讓我露宿街頭。先這樣了,我下午還有事,再見!”夕夏把錢往他手裏推,他不接,她直接擱座位上轉身開門下車,長發一撩,走了。
莊孝有點發愣,被拒絕的滋味兒不好受,他糾結的不是被雲夕夏拒絕的這茬兒,而是他想不明白,竟然他會被人拒絕?怎麼會有人不屑於他?他不想承認,可雲夕夏看他的眼神,確確實實就是不屑,他很糟糕嗎?他是他們特種部隊的神話,是各軍區爭著搶著要的軍事天才,她怎麼就不屑呢?
莊孝再抬眼看出去的時候,夕夏人已經走進學校了,她在跑,難道是怕他再纏她?其實他想多了,夕夏就是被太陽曬得頭暈才跑。
雲夕夏是莊孝一帆風順的人生中第一個變數,她的出現,讓莊孝開始正視自己,正視一些從未想過的問題。
不過,與此同時,莊孝還未浮出的愛情就被雲夕夏無情的摧毀了——嗚呼哀哉!
外語係和文傳係聯誼,在晚上有個化妝舞會。夕夏宿舍三美女這時候正愁苦扮演什麼角色,黎子一臉無所謂的說:“‘L’很好,我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