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四目相對。
夕夏瞬間被寒冷的氣場震懾,張口結舌,“您是……”
“老夫姓莊!”淡淡的掃了夕夏一眼徑直進屋。
莊老爺子並沒有在裏麵停留太久,五分鍾都不到,就離開了。
夕夏卻一個人頹然縮在沙發裏,傻了很久才移動。心,好像在痛,很痛,痛得連呼吸都快停了。
慢慢走進洗手間,鞠一捧水撲在臉上,眼淚混著冰涼的水滑下,緊緊閉上眼,深吸著氣然後開始洗臉,再收拾東西。
除開莊孝給她的,她的東西其實很少,小小的箱子就裝完了,書本和剛才莊老太爺留下的東西一並收在背包裏,再環視這屋裏的一切,沒有什麼是她可以帶走的吧。
夕夏出門前盯著莊孝那張畫看了很久,那是他抱著她臉頰親吻的畫像,上麵莊孝用紅色線筆用心型的圈將兩個腦袋圈在一個圈裏。
想起他拿筆在這麼完美的一副作品上勾線時的傻氣表情,夕夏就覺得好笑,他有時候就是那麼讓人啼笑皆非,本是個精明的小子,卻總做些讓她無語的事情。他說用紅線把他們圈在一起,她就跑不了,注定一輩子跟他身邊。
夕夏淡淡的笑著,眼神盯著紅線畫結處,手指撫上去,眼眶竟然開始濕熱,水汽氤氳,有些礙著視線。
“傻小子……”輕輕脫口而出。
吸氣,她對他原來這麼的留戀,留戀一個跟盛夏一般大的傻小子,跟他處一起久了是不是也發瘋了?
淚落,轉身不帶留戀的離開。
夕夏最近為了準備比賽的事,神經有些緊繃,晚上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什麼的原因。
夕夏在湖邊的椅子上坐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讓神經放鬆。曹楓遠遠的跑過來,看著她閉目養神,一直等她睜開眼來。
夕夏似乎一點不意外曹楓的突然出現,相對於莊孝以前的神出鬼沒,曹楓這真不算什麼。
“跑步啊?”
夕夏仰起淡淡的笑自然的打招呼,這時間算早了,七點不到,今天周六,就是上課時間這個點兒上起床也是早的。
曹楓喜歡她,這夕夏知道,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知道的是曹班長現在還惦記著她。曹楓這人很隨和,不會給人壓力,和他相處很輕鬆,這是為什麼夕夏說她和曹楓沒那種可能的原因。
曹班長這人太陽光幹淨了,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和他處一塊兒怎麼都不會讓她往那方麵想。曾經李勝問過她類似的問題,那時候她還沒跟莊孝好上,可那時候的回答似乎也是這樣,莊孝是不定數,而對曹楓,不會有那種觸電的男女感覺。
“是啊,我聽黎子說你搬回學校住了……”
曹楓說到這個立馬頓了下,似乎說這個不太好,雖然他是欣喜的,她搬回學校住那是不是代表她跟那大兵斷了?其實從那次旅遊中他就知道,夕夏和那大兵處不久,那人太強勢了,夕夏這麼有自己思想的女孩怎麼會忍受那樣的脾性?要換做是他,他是絕對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