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不再說話,神情苦澀,野戰怕影響他的治療,看他也不再說話,趕緊又把氧氣罩給莊孝帶回去。
“莊孝,夕夏那性子你最了解不過,你還是快點好起來自己去找她吧,你那寶貝疙瘩可不是我們請得動的。”野戰歎口氣說。
老太爺交代的事他就當沒聽到,背不起那大罪不參合行了吧。
莊孝慘淡的愁容清明了一瞬,其實他多少也猜到夕夏生氣了,他走了這麼久,一點音訊沒給她,她嘴上不說擔心,可心裏是會念著的。他相信那天她那隻是氣話,隻是氣他而已。
緩緩閉上眼,好累,他想休息,最好一覺醒來就能下地,他迫切的想跟她解釋。他不是有心的,他也不想離開她這麼久,更不想離開這麼久連她的聲音都聽到。是的,需要解釋。
重傷的人意誌都很脆弱,是需要好聽的話來哄,可這好聽的話野戰不會,海公子會。莊孝在意的如今除了那叫‘雲夕夏’的女人外還有什麼?
海公子對夕夏的事知道的其實不多,或多或少的他還有意避開雲夕夏這人。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次黎子事件,總是雲夕夏身邊的人,多少有些反感的。
不過海公子還是會找準重點的,他隻說那幾天親眼看的,再添些他自己的理解:“放心吧孝哥,夕夕早把你裝心坎兒去了。你自己是沒感覺到,我們知道啊,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由著你來,雖然也生氣,可你有沒有發現,夕夕對你生氣的時候眼裏也是幸福的?這說明啊,夕夕心裏有你啊……”
“你不知道,夕夕多以你為榮……孝哥,加把勁兒早點好起來,夕夕等你呢。你這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兩三個月,得給姑娘一解釋對吧?我看夕夕是明白道理的人,不會太為難你的……”
莊孝睡過去了,睡得很安穩,堆疊的濃眉總算碾平。野戰和海公子幾若無聲的退出去,帶上門這才鬆了口氣,要想糊弄莊孝,這麼容易?
野戰歎口氣,孝哥這算是栽在女人手裏了——
海公子不明白,“怎麼就說是栽在女人手裏了?”
他不明白莊孝這受傷難道還跟夕夏有關?想了想,沒關吧?
野戰懶得搭理海公子,他歎息的是,軍隊至此後將隕落一刻超級新星,軍隊的莊孝就像掛在天上的明星閃亮。然而,這顆最耀眼的星星卻被雲擋了,甘願埋沒,一輩子不再閃亮。
那真是莊孝想要的麼?
問野戰,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莊孝是怎麼想的。換做他,他是絕不會做這種荒唐至極的選擇,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錦繡前程,放棄一生的追求,他不可能做到。
這人要是海公子,野戰除了嗤之以鼻外多少會讚同,可,眼下這人是莊孝啊!那個從小就在軍隊屢創佳績,屢破記錄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