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心底多少不滿,難道這女人對著莊孝也這副表情?
夕夏簽字的手頓了下,突然有個疑問,野戰這人應該趨向完美主義,怎麼還會看上她的?
“你為什麼看上我了?”夕夏突突的問了出來,問出來才覺得不妥。
野戰也是一愣,頭也沒回進了浴室,直接丟了句,“我從來不碰非處的女人,你很幸運!”
夕夏莞爾一笑,果然啊……
夕夏準備簽下自己名字時包裏手機響了,頓了下擱下筆接電話。
海公子的,聽聲音很急,夕夏越聽越急,越急就越慌,沒等海公子話說完已經斷了電話,抓著包包衝下樓衝出別墅,一路往外跑,出了小區總算攔了輛出租上了車。
海公子說莊孝這幾天醒來就一直尋死,已經自殘了好幾次,這一次是劃破了手腕動脈,大出血,醫生正在做最後搶救。海公子那邊說著聲音都哽咽了,說是莊孝撐不了多久,要她趕緊過去見最後一麵。
夕夏上了車眼淚毫無征兆的大顆大顆的滾落地,真是個傻子,大傻子!他怎麼可以那麼傻,什麼都能玩,命也能玩嗎?死了最好,死了幹淨,死了她就不會這麼牽腸掛肚。
越是這麼想心越痛,眼淚就像泉眼一個勁兒的往外翻湧。他有沒有想過就這麼沒了是什麼後果?
她總記得那個站在學校門口裂開一口整齊潔白的牙的大男孩,笑得那麼幹淨那麼純粹,攤開雙手抱著她時是那麼的一臉幸福。如果,他真要遠去……
夕夏不停催司機開快點,終於到醫院時海公子早等在門口了,帶著她換了護士服就匆匆往樓上走,到莊孝病房外時海公子突然拉住夕夏不讓走,躊躇著說:“夕夕,你見孝哥前先聽我說幾句。”
夕夏想甩開他的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廢話這些幹什麼?甩不了怨毒的眼神狠狠射向海公子,海公子縮了縮,心想果然是天生一對,這氣勢幾個頂得住?
“其實孝哥……沒事。”
“什麼?”夕夏愣了一秒,厲聲反問。
海公子深吸口氣,再說,“是我騙了你,我怕你不過來,所以隻能那麼說。”不能怪他,誰讓她這麼狠心來著。套句野戰的話說,那是下劑猛藥,接著再說:“孝哥雖然沒自殺,但是每天都在自殘,三天了,到現在都沒吃一點東西沒喝一點水,他說你一天不原諒他,他一天不吃東西,絕食到底。夕夕,孝哥這樣慢性自殺你忍心嗎?”
夕夏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你放手吧。”
海公子剛鬆開又立馬緊緊握住,夕夏緊跟著皺眉盯著他該死的手。海公子呐呐的笑著,然後說:“我再說兩句,夕夕你別急。其實孝哥對你是認真的,夕夕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我從來沒見過孝哥這麼對一個人,孝哥脾氣是大了點,但他的心很純粹,對你好那就是一百個真心在對你好。他的好,夕夕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其實你們之間沒有問題,我知道莊老爺子去找過你,這事兒你得告訴莊孝,孝哥家裏的事你讓孝哥去處理,那樣比你一個人扛強多了。還有,你管別人說什麼呢,孝哥對你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