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把七號桌的錢送去前台,累得有些喘,順手撐在台前歇氣。剛才站穩,夕夏頭上就被狠狠一擊:“八號桌的甜品催了兩次了你在這站著?給你工資是讓你來做事的,不是讓你來偷懶的!”
“我馬上去。”夕夏轉身馬上往廚房去,端著甜品往樓上跑,轉角時候才伸手揉了幾下被敲痛的頭。念著:這年頭,賺錢太不容易了。莊孝,你可得聽些話。
一整個下午,夕夏就沒歇到一刻鍾。
莊孝在咖啡廳門外一直站著,眼眶紅得不像樣。
她就是這麼工作的,這麼累,還遭人欺負。可她每天回來卻一句也沒抱怨過。莊孝那心就跟刀子在剜一樣,血淋淋的傷口。
她說她舍不得他在別人手裏討生活,可她自己呢?他更舍不得她受這樣的苦和委屈。
看看手裏提的,轉身‘嘭’地一聲兒響,狠狠砸在地上,他做這些算得了什麼?
保溫桶滾出老遠,卻沒摔壞。過往的人好奇的看向他,莊孝紅著眼又跑去追。她總是想盡辦法給他做各種各樣的飯團,可她卻忙得連吃飯都沒時間。莊孝抱著桶子狠狠的抹淚,吸著氣。
下班的時候經理臨時召集人說,明天他會去總部開會,會離開一星期左右。一切事物先由領班處理。並且有新同事加入,讓大家好好相處。
夕夏也沒在意,店裏生意不錯,請個人幫忙也在常理。
可第二天到店裏時,傻眼了。莊孝一件黑馬甲配白襯衫,一條合身的黑西褲傻笑著站在她麵前。原本千篇一律、普通得再不普通的侍者服裝愣是被他穿出了幾分皇家貴族的氣息來。這人還真是個奇跡,瞧他這硬朗挺拔、偉岸瀟灑的體形,什麼會不合適他?
夕夏嘴唇龕合,“你,怎麼在這?”
“夕,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莊孝看著她的眼睛說。
夕夏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她,店裏還有三個服務員,負責前台的小芙酸溜溜的說:“原來是一對兒啊,私底下沒甜蜜夠還要在這裏表演給大家看嗎?”活落有‘呿’了聲,盼來盼去總算盼來個白馬王子型的男人,可沒想到竟然是一早有人的……沒勁!
另外兩個同樣的心思,唉了幾聲轉身進廚房裏去坐準備,扔了句話:“雲夕快點進來準備,一會兒客人就來了。”
這家咖啡店不僅提供各類咖啡,還配有別致的甜點,甜點都是每天大家一起提前準備的,不過從夕夏來這裏後,這大部分的活兒都是她在做。
夕夏還在那感動著,望著莊孝,這傻小子確實懂事了很多。
“好……”她點頭,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然後又說,“來,進來我教你做甜點。”
莊孝被夕夏拉著,樂顛顛兒的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