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都四大家族中,兩大家族的繼承人在這兒這麼一站,這一對比,明眼人那一看評價結論就出來了。
莊孝勉強應付了孫家老爺子,急著帶父母去找夕夏,他那一心撲在這事兒上,對孫家老爺子沒有多餘的寒暄。他不記得曾經和孫家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交情,現在他看那老頭子,不是什麼善類,別看笑得一臉的慈眉善目,裝的!
莊孝現在在人前話不多,但是看得多,這人有幾個水分,他那火焰金睛掃一眼就能定個位。
莊家要走,孫家不肯啊。
莊家、孫家平日裏井水不犯河水,具體來說也沒什麼合作,所以今兒兩家聚齊實在難得,更難得是兩家小爺都在。孫家老爺子是早把目光投向了莊孝,這幾年莊孝不在國內,他不知道莊孝自身修為到了什麼程度,如今一見,確實有變。
五年前狂傲自居,五年後冷漠寡言,怎麼看,都是自家愛孫憂上一等。難得尋了個這機會,怎麼不抓緊了一獻?
這麼多年來,明麵上各不相關,互不幹擾,可暗地裏從沒停止過較勁兒。孫家成功晉身四大家族與莊家平起平坐,打破莊家排首百年的局麵而終於揚眉吐氣。曾經比的家族,如今在拚的是小輩。
莊千夜睿利的眼神掃過莊孝和野戰,不動聲色,成熟而穩重的應付孫家老爺子的各種發力。
莊孝心底很不以為恥,那老頭兒擺明了倚老賣老,也明白父親是看他年長,才多次忍讓,所以並沒有硬生枝節。
莊家和孫家在京都的威望是各界人士都瞻仰的,所以當兩家家主出現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宴會的焦點,幾乎所有人都駐足關注著大廳中央的一舉一動。誰家有一個小動作,觀察細微的眾人心中都有猜測一番。
鏡麵裏的夕夏顯得有些狼狽,唇被咬破,而且還紅腫,這一出去,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頭發本是攀在頭頂的,卻被野戰抓得淩亂,現在隻能散下來,接水把頭發按著大卷兒整理好。
夕夏看著鏡麵,伸手摸唇,輕輕碰觸,很痛。
不行,不能這樣出去,咬破的傷口的和紅腫的唇是唇油怎麼都蓋不了的。
夕夏提氣,吐氣,然後拿著手包出去,用手包擋著臉以免被人看見。她想現在從偏門溜出去,總之不能讓人看到。
可沒想到海公子‘守株待兔’早準備好逮她這隻兔子了,夕夏一出去就被海公子攔住,“孝哥在找你!”
壓根兒就沒看她一眼直接拽著她就往大廳走,對夕夏來說這太突然了,海公子的動作也讓她很吃驚。
“不不,別這樣……我不能……”夕夏壓根兒就沒有拒絕反抗的份兒,人就已經被海公子拽到大廳了。
“孝哥——”海公子先喊了聲,果然所有人看過來,海公子接著說,“夕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