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鬆開她,自己走向沙發坐下,長腿交疊,背仰靠在靠背上,神情冷漠,沒有要再理會她的意思。
夕夏轉頭看向野戰,心裏是恨極了。她現在該怎麼辦?讓她背叛莊孝嗎,在今天這樣的時候?狠狠的看向沙發上的陰冷男人,咬牙切齒的詛咒,他怎麼不去死啊——留在世上隻會禍害人間!
夕夏氣過頭了,站在原地站了近兩小時,腿都麻了。
她需要先冷靜,這樣的自己根本沒辦法想該怎麼做。她到此刻還不明白,野戰究竟是為了打擊莊孝才用盛夏來威脅她,還是真是為了她。放在野戰身上,前者可能性太大了,為了她——基本沒可能。很荒唐啊!
可野戰時不時透露的意思,那就是奔著她去的,可她不信野戰的目的會這麼單純。
無論怎麼樣,她一定要盡快和莊孝聯係上,對付野戰,她根本就沒辦法。
可身邊沒有任何能與人聯係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哪裏,怎麼才能和莊孝通話?她相信她和盛夏都不見了,莊孝一定會猜到有事發生,希望他能找到她,或者先救出盛夏。
她現在能做的是什麼?
在等著莊孝找來前保證盛夏和自己的安全,穩住野戰。
雲夕夏是理智的,氣怒過頭了會沒辦法判斷事情,可冷靜下來就會把事情一點一點的理清。
夕夏抬眼看向野戰,野戰挑著腿神情怡然自得,恰好也抬眼看向她。在看到她臉上的怒氣不複燃時輕輕笑了,想清楚了更好,她的選擇不會讓他失望的。
夕夏提著裙擺轉身往樓上走,這麼美的婚紗,莊孝還沒看過她穿呢,以後會有機會的。
樓上就是一間大臥室,所有功能都隔在房間裏麵,夕夏打開衣帽間,各式女裝長長一排整整齊齊的掛在裏麵,夕夏驚訝了一秒,走進去,手在衣服間來回,竟然全是她的碼。
夕夏拿了件簡單的衣服,手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莊孝說過,幹他們那一行的都有職業病,進入一個房間會潛意識裏就檢查屋內有沒有監控。那意思也就是說他們自己會在屋裏裝那樣的設備,所以才會警惕別人。
夕夏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似乎挺合情理,沒有別的什麼東西,這才開始換衣服。
樓下廳裏野戰看著鏡頭裏的女人謹慎的樣子頗有些好笑,他弄的東西,就是國家高級特務也找不出來,她怎麼可能發現?
看著她把複雜的婚紗一點一點剝落,野戰開始鎮定不了了,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下一刻關了屏幕衝出陽台,手緊握欄杆,閉眼,額間細汗膩出密密的一層。想讓自己冷靜,卻怎麼也控製不了腦中出現的畫麵。她柔美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光滑的後背,圓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