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該盼著雲夕夏出事兒好,還是別出事兒好。
雲夕夏要是出事兒了,禍害莊孝和野戰的禍害就沒了,他也不用在這麼痛苦和卑微。可雲夕夏要真出事兒了,他不知道莊孝還能不能承受得住再一次失去那女人的痛苦。如果是為莊孝,他真不希望雲夕夏在今天出事兒,好歹,換個時間啊。
莊孝轉頭冷冷的看著海公子,“陸海軍,你還說這事兒你不知情?”
海公子心一抖,關他什麼事?
“我真的不知道孝哥,我可以起誓!”海公子急了,難道他現在在莊孝心裏一點信任度都沒有了嗎?
莊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上車走了,海公子頓了下,覺得這事兒可能真大了,趕緊也上了自己的車跟在莊孝後麵。
夕夏跟野戰堅持了一天,要見盛夏的條件還是被拒絕。
晚上夕夏早早鎖了房門睡了,她並不知道野戰有沒有離開,後半夜時候開了房門偷偷下樓,因為太暗,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站在樓梯口不敢動,怕碰到東西弄出動靜來,萬一野戰沒走,她這被發現了讓他更警惕,那她的行動就會受到限製。
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朝著白天大概的方向一點一點的移過去,雖然這廳裏東西擺的不少,可中間還是空曠的。
夕夏站著頓了下,感覺著大概位置,然後蹲下身一點一點的在地上摸。這外麵的落地窗全給窗簾給罩上了,一絲亮光都沒有,她整個身子都趴地上了。
怎麼沒有呢?明明就記得是扔這邊的。
莊孝給她套的那戒指,他當時是半開玩笑的說不怎麼值錢,當然也確實不是特別值錢。其實莊孝求婚那天身上揣了不止一隻戒指,不過都是打樣的。合計他從知道她回來時就開始籌劃這事兒,平時隻有看得上的款兒他都會搜羅,當然也知道不一定全都用得上,就隻是起了那麼個心了。
夕夏後來嫌棄過一陣兒的,說莊孝心裏沒她,給帶的婚戒都這麼寒磣。莊孝本沒留心這點兒,可夕夏說了他在意了,第二天給換了顆大的,人一看準紮眼兒的那種。可東西拿回來了吧,給她她又不要了,說先在這挺好的。
而且怎麼說,意義不同。他後來特意買的是晃眼兒,可隻要有錢都能買的。現在帶的差是差了點兒,可意義不同,是他當天套上她手跟她求婚的東西,那是別的東西都不可比的。
就為那事兒莊孝還說她了,女人心海底針,一邊嫌棄著一邊寶貝著,這讓他怎麼辦?
可能真的跟成長曆程有關係,雲夕夏以前就不是個左顧右盼的主,她瀟灑著呢。什麼東西在她眼裏都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物品。可現在吧,年齡越長在乎的東西就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