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和盛夏在外麵等,兩人相對而坐,卻麵對無言。
夕夏不得不承認,她錯了。她真的以為黎子和盛夏不行,黎子那樣的性格,根本無法照顧像盛夏這樣依耐性強的人。
可她錯了,黎子做到了。
隻能說,在愛情裏,什麼都不是沒有可能的。理智的看,他們是不合適,可愛情是理智的嗎?不是,愛情這東西從來就沒有理智可言,沒有為什麼,沒有原因,是了就是了,沒有一二三。
莊孝開門出來再把門關上,夕夏和黎子同時站起來看他,莊孝走近兩人,再看向黎子說:“收拾下吧,盛夏醒了後你們就出國,他不會再記得那件事。”
“真的嗎?莊孝,謝謝你!”黎子欣喜起來。
莊孝看著夕夏,伸手縷縷她的頭發,說,“放心吧,他已經忘了。”
夕夏點頭,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答應讓盛夏和黎子單獨出國。她知道,或許國外環境更適合現在的他,誰也不認識,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夕夏看著黎子,欲言又止,反複幾次然後說,“別恨我,我隻是希望盛夏好……黎子,你要多體諒他,盛夏不是不講理的孩子,鬧矛盾了不要急,心平氣和的麵對麵說清楚……”
“好了好了……美人,這道理盛夏需要教,我還不懂嗎?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們會過得很好。對了,你們什麼時候重新辦婚禮?到時候一定要記得叫我們。”
黎子人爽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多大的恨隻要對方先低頭給個台階下,她絕對立馬舊事不提,依然還是姐們兒。
這點夕夏倒沒黎子這麼豁達,有些事兒夕夏能記很久,大家都忘了她還記得,而且還能影響心情。所以當黎子再這麼友好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幹,不是因為黎子,而是自己,覺得慚愧了。
盛夏和黎子是當天晚上走的,在機場夕夏哭得那個淒慘,莊孝左哄右哄都不成,進關的時候夕夏拖著人不讓走,黎子一看,這人怎麼在這時候犯脾氣了?這邊拽著盛夏往裏拖,那邊喊著莊孝趕緊把夕夏抗走,省得礙事兒。
莊孝沒辦法啊,真是橫了心把人抗走了,夕夏哭得那個肝腸寸斷,以雙眼睛腫得跟兔子似地。
莊孝把她放車裏,輕輕拍著她的背,然後說:“別哭了,大家都沒哭,你看你……也不是以後見不著了,你這樣兒哭多不好。”
“你們都沒良心……”夕夏泣不成聲的說,用手推開他湊近身來的頭。
“盛夏哭了……他看你哭得這麼厲害,所以才強忍著,你知不知道最傷心的是他啊?好了好了,你要想他了,隨時過去看他呀,什麼時候去都行。”莊孝輕聲安慰。
“我現在就要去。”夕夏抬起滿眼眶的淚水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