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呢,你去吧。”夕夏笑笑說。
“夕,我看不到你,沒法工作啊,怎麼辦?”莊孝臉色臭臭的,可聲音卻是個大反差。
夕夏無奈,手蓋著他的手說,“我說了,常老先生肯教我已經難得了,難道你想要我缺席嗎?莊孝,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莊孝不說話,他就是太理解她,太為她著想了,所以才一再讓步。她是每天能見一次就行,可他不行。他就是沒事兒給她做,也想把她留身邊,有她在他那心才踏實。
可這些吧,他又不肯說,一大男人總綁著女人,想想這男人得多小氣?
可他不說她又猜不著,所以他那心從再追回她後就沒甘心過。她是會體諒他,可他要的就不止那一點。
莊孝歎口氣,幽幽的說,“我也跟你去,我想看看你這些天到底在搗鼓什麼,連老公都不要了。”
夕夏‘噗嗤’笑出聲兒,看著他,看了半天,然後說,“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捎上你吧,不過,你到了工作室不能亂碰裏麵的東西哦。還有常老先生性情有些怪,你到時候別跟老先生杠上了……”
“夕——”莊孝不高興的打斷她。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們家莊孝啊,那可聰明了,哪用我多嘴操心呢對不對?”夕夏開動車,轉眼對著他眨眨眼。
莊孝那臉上起了絲不自然,眼神往一邊劃。
可那事兒有時候就是預料不來的,莊孝那去的時候心裏就想,不就是個有點兒名氣的遭老頭兒嘛,怎麼地,真怕他應付不來?可事兒來的時候莊孝無語了。
夕夏說常老先生性情怪,那可不是客氣話,不是恐嚇他做效果的。隻要常老先生在的時候,工作室裏基本上沒什麼人,為什麼,怕唄。大家就是寧願把活兒帶回家做,或者跑窯子,也不肯在工作室裏跟老先生處一屋。可想而知,那影響力有多大。
夕夏嚴格上來說是常老先生的學徒,所以她的工作空間是跟老先生在一起的。老先生有一間獨立的空間,是兩間房間打通的,所以相當寬敞。房間中隔出了三分之一的空間給夕夏,那是夕夏創作的地方。
在進工作室前夕夏就跟莊孝說了,進去後不要亂走,也不要到處摸,就跟著她。老先生每周有兩天在工作室,恰好今天就是他的時候,老先生也反感外人進工作室,所以有些事兒莊孝不樂意聽她還是要先說。
莊孝心裏想著無非就是個手工藝工作室,看夕夏那樣兒還真當個什麼似地。可進去了吧,莊孝有些震撼了,工作室裏的藝術氛圍相當濃厚。即使你不是學畫的,不懂藝術,或者跟藝術完全搭不上邊兒的純商人,像莊孝這種,都瞬間有種錯覺,自己又是多了不起的藝術家。放眼過去,這一排排的藝術品都是出自自己的雙手。